查什么事?”陈不渝边喝酒边问道。
“无可奉告!”李游曳回道,“我是想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江州我比你熟。”陈不渝说道。
李游曳放下手里的筷子,认真说道:“如果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一定来问你。话说,你知道清江盐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或者说坊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传闻?”
陈不渝听罢,脸色立马正经起来,说道:“原来你是在查盐场之事?是不是有人偷贩私盐?那个清江盐场......”
话正说到一半,门外突然进了个脚步匆匆的男子,神色慌张说道:“副......”,见到李游曳在场,立马改口道:“陈公子,大事不好。”
李游曳和那个人眼神碰到一处,相□□了点头,但那人眼神中明显带着尴尬和防备,大抵是怕李游曳听到他要说的事。
“要不我先走开一会儿......”李游曳话毕便想起身。
陈不渝立马止住他,示意身边的男子在他耳边说就行。
那男子低低道了两句,陈不渝立马神色大变,“游曳,我有急事要处理,今天算我欠你,下次我再请你吃酒赔罪。”说罢,就起身和那男子一起匆匆离开。
来找陈不渝的男子名叫周树林,是兴隆镖局的掌柜,也是镖局的老人,人称周叔。
周叔今日前来是为着一件大事,兴隆镖局的两个镖师在押镖途中被人杀害,这还是兴隆镖局头一遭遇到这种事,以往顶多是镖师受伤,因此镖局上下都非常震惊,周叔得知消息后便第一时间来通知陈不渝。
“死的两个兄弟是谁?”陈不渝问道。
“一个叫李德全,一个叫王铁牛,都是在咱们镖局干了好多年的兄弟。”周叔回道,接着又把事情的原委向陈不渝讲了一遍。
十日前,由镖头覃向南带队,运送一批黄老爷的货物去明州,这次走镖的路线,大家已走过多次,因此镖队照例在一家熟悉的客栈入住,这家客栈名叫来福客栈。
夜间之时,镖头派了李德全和王铁牛在院子里看守货物,次日一早,待镖队的人都醒来,却发现院子里的货物被捣乱,但细细查看后,并未丢失,可两个镖师却不见了踪影,大家便觉得大事不妙。
于是镖师们兵分两路,一路人马继续整理看守货物,一路人马以客栈为中心查找两人踪迹。
没多久的功夫,他们便在客栈附近的小树林里找到了两人的尸首,李德全是一刀毙命,刀口直入内脏,王铁牛似乎是与对方对峙过,身上有两处刀伤,脖子处的伤致命,手上的刀伤只是划破了衣裳和一点皮肉。两人的尸首位置相隔不远。
“那当晚客栈里休息的其他人就没有听见一点响动吗?”陈不渝问道。
周叔摇摇头,随即面露不解之色说道:“说来也奇怪,不止我们镖局的人,就连店里其他人也都未听到任何响动,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发现异样。”
“算了,先回镖局,我带几个兄弟一起赶去那客栈,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你记得,好好安抚他俩的家人,多给点钱。”陈不渝说道。
回到兴隆镖局,陈不渝立马找了两个熟悉的镖师,三人骑上快马立时就往那来福客栈赶去。
来福客栈已在明州地界,附近方圆几里都是山林,没有几户人家,而且时不时有野兽和盗匪出没,因此来福客栈便是途径此处的客商必经之处,也是唯一的歇脚处。陈不渝一行人等来到客栈时,已是隔一天的早上。
镖局出了人命,怕影响不好,便没有报官。来福客栈也怕人命案影响不好,便答应为其保密,绝不对外界提起。
陈不渝来到客栈后,先询问掌柜和伙计,那日晚间,包括镖队入住前和入住后,可有何异常。
掌柜说,他和伙计们也私下议论过,大家都觉得有一点很奇怪,就是那一夜他们都睡得很死,没一个起夜的,甚至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他们怀疑是不是吃食里被人下了蒙汗药。
那一日,入住此客栈的除了兴隆镖局的镖队,就再没其他客人,因此不可能有外人来给他们下药,除非那人隐藏得如此之好,竟未被任何人发现。
而且那人下药为何独独放过李德全和王铁牛?如果本来就是冲着他俩来寻仇的,为何不也给他俩下药,这样杀死他们不是更容易?
陈不渝听罢客栈掌柜的一番话,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他心想,如果真是贼人劫镖,那为何镖物一点也未丢失?如果是寻仇,那那人究竟和他俩有何恩怨?要如此煞费苦心,在押镖途中冒险杀死二人?
“我们去院子里再看看!”陈不渝对两个手下说道。
三人在院子里仔仔细细查看许久,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陈不渝突然发现地上干草和泥土间隐隐泛白,他便蹲下身去,用手拨开那些异物,轻轻拾起几粒混了泥土的白色颗粒,“你们看这是什么?”陈不渝问道。
“是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