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微微笑着，看着凌瑶把握十足的样子，一挥手变出了棋盘。
看着这满棋盘已经下好的红白二子密密麻麻的摆在棋盘上，凌瑶瞬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又看了看棋盘。只见盘面上仅剩自己的右下角、中间靠下以及应渊的左侧没有落子。
“天哪，这一上来就这么复杂了吗？应渊你是不是在这公报私仇呢，我就请你改个戏折子，何苦用这么难的棋局为难我？”凌瑶将两只手撑在小案上，不满地说道。
“不然呢？既然是你主动求我，我自然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应渊悠然地看向凌瑶，只是她未抬头，继续盯着盘面看。
“等等，这红白二子双方力量旗鼓相当，你来我往不相上下。如若破局，又要伤耗大量双方自己的棋子，谁都无法占据绝对优势地位，但谁也不能放弃。应渊，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啊！”凌瑶盯着盘面，用右手撑着额头，越说越丧气。
应渊闻言，将右胳膊撑在腿上，盯着盘面说道：“不错。此局若以兵法论，是为拉锯战。若以棋论之，无论何解都为和棋，乃四劫循环。”
凌瑶听了，点了点头，只见应渊略带惋惜地说道：“只可惜，我这些年踏遍六界，寻访仙界凡间无数棋圣，终不得其解。”
随后应渊抬头道：“你若了我遗憾，本君圆你一个心愿。”
凌瑶听闻顿时来了精神，她抬眼高兴地问道：“真的？”
应渊点了点头，看向凉台外，漫不经心地道：“凡本君力所能及的，不违天条、不伤他人皆可。”随即，他重新看向凌瑶，气定神闲地说道：“不过，你可别高兴得太早。”
“是啊，咱们先试试吧，成功了我再提要求，以免到时候解不开，反而丢人。”凌瑶说完，将目光重新回到棋盘上。
应渊微微一笑，拿起一颗白子，拿在手里把玩。
凌瑶则安安静静地用右手撑着脸，思考了起来。“这棋局目前白子确实略占优势，可若贸然消劫，便会自损十六子，损耗太大。可若不自损，黑子也无法动身。”
凌瑶摇了摇头，只好尝试地将白子落在了自己左上角的唯一一个空隙处。应渊也落下一红子。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回的落下一子又一子。
应渊似乎早已预料到结局，平静地道：“和棋，重来。”
应渊挥手将棋盘复原，凌瑶改变了首颗落子的位置，看着一子一子的落下。等还没结束时她就拍了一下额头，自己说道：“和棋和棋，重来。”
……
“又是和棋啊，再来再来。”凌瑶看着红白二子又是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催促着应渊重新开局。
……
“怎么又是和棋！”凌瑶不可置信的看着盘面，音调提高了一倍说道。
“再来。”应渊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
……
这一次，凌瑶将二人的每一步都记在了纸上，应渊再次落下一子后，凌瑶也不忙着落子，观察了许久之后，笑着看向应渊道：“应渊，看好了。”
凌瑶拿起一颗红子，下在了自己的右上角空缺处。随即她用右手轻轻点着棋盘，笑着等待应渊不语。
应渊看了凌瑶的动作，顿时明白，他温柔地看向凌瑶带笑的眼睛说道：“一子半之差，你的棋胜了。”
“那必须。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没有招数就是最高的招数。”凌瑶高兴地说道。
“怎么说？”应渊见棋局已破，闲散的坐在坐垫上，问道。
“其实你那些棋谱我根本没看完。我就了解了基本的方法，剩下的全凭实战积累和自己总结。怎么样，不错吧？”凌瑶看向应渊，得意地说道。
“嗯，是不错。”应渊嘴角笑意更浓了。
善于学习而不拘泥于已有定文，放眼九重天如此有想法的小仙，不多见。
应渊见状，边收拾残子边说道：“本君说到做到。既然答应过你的事，言出必践。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圆什么愿望？”
顿了一下，应渊补充道：“帝君的允诺很值钱的，你可以多考虑几日。”
“考虑几日那倒也不必。我想确定一下，真的只要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你都能允诺我？”凌瑶此时故意神秘地说道。
“自然。”应渊看着凌瑶的眼神，坚定地回答道。
“应渊我想下凡去……”
“不行！难道待在九重天，待在本君的衍虚天宫不好吗？”应渊神色一变，立马反问道。
“不不不，应渊你听我说，我不是离开九重天下去当凡人，我是想下界去看看。我想看看那里的人是怎么生活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凌瑶看着应渊神色着急，赶忙解释道。
应渊闻言，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的那一句话，真的让他无比心慌。
他目光深邃地看向凌瑶，忽然想起了她曾经说过，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内心的恐慌感再一次袭来。他的手也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