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厌吗?”
“可是、可是她要被淹死了。”虫儿急得跺脚,道:“公子,先救人吧!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果真一时钻了牛角尖,却舍了一条命,未免也太不值了,如果她是真不活了,那再丢进河中也不迟。”
谢尘缘好笑道:“她自己选的啊,又没人逼她。”
“我不管,先救人。”虫儿坚定道。
“哎——”谢尘缘也只得无奈转身,瞧见那女子只露出头顶在水面,一掠而落入河中,抓住女子头发将人拧起来,问道:“想死呀?”说完将女子头按进河水中,待过了三息,将人头拧出水面,问道:“还想死吗?”不等女子回答,他又将女子头按进河水,如此反复十余次,女子已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嘶声喊道:“不、不想死,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了。”
谢尘缘将人丢上岸边,拍着手走回岸,向虫儿道:“好了,已经救上来了,她不想死了。”
虫儿瞧着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咳嗽吐水的女子,叹道:“好好的,怎么想不开要寻死呢?”
“我……我男人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了,我活着做什么啊?”女子掩面哭泣。
谢尘缘已走到岸边,道:“那我帮你死啊。”
女子一想到方才反复被按入水中,生不如死的绝望令她摇头,惊恐道:“不、不想死了。”
“呵呵。”谢尘缘失笑摇头离去。
虫儿急忙跟上他步子,气道:“有你这么救人的吗?”
“你看到了,她自己要寻死的,若只是将人救上来,她还会找别的办法寻死,难道要我一直跟着她?现在好了,她已经被吓得不敢死了。”谢尘缘好笑地理着湿了的青丝,道:“我这才叫救人呢。”
“你就是歪理多,哼。”虫儿气呼呼扭头瞧着远处仍旧趴在河边的女子,叹道:“不过她刚刚被你这样折腾,现在故意是吓得不敢死了。”
浪花洲内,木夫人静静听着宫灏道:“寒江天已向西楼世家投降,传信之人言,寒江天十分古怪,动手时气息不继,不过十招便已败下,十分令人疑惑,而且紫薇府并未出手相帮,怪异至极。”
木夫人沉沉一叹,将身子歪靠在紫檀木椅上,道:“寒江天应是与我一般,如今动武艰难。紫薇府不插手倒的确是怪了,纵然……也不应该用寒江天的性命一赌啊。”停了一停,她叹道:“恐怕师兄被西楼沉月利用了。哎——”
“你的语气十分忧心,我都听出来了。”宫灏道。
木夫人微微将头垂下靠在半合的拳上,叹道:“太微圣殿投降,那下一步,西楼沉月只怕就要对浪花洲下手了。”
宫灏对此并不意外,看向紫纱内缥缈的人影,担忧道:“可如今你……浪花洲内,除了你,无人可与西楼沉月交手啊。”
“你下去吧!”木夫人缓慢优雅地挥手,孤身坐在偌大却又寂静的屋内。许久,她叹道:“师兄尚且得躲起来保命,栖迟主人与蔺夫人失踪,寒江天与我一般伤重,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她合上眼假寐,却是挖空心思想着应对之法,道:“紫薇府是趁此机会杀死师兄报当年禄存之仇呢?还是先对付西楼沉月呢?若是我,何必在此时下手呢。嗯,紫薇府是靠不住了。罢了,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寒江天可以,我又何故不可以呢?哈,倒是西楼沉月,竟然忍住未练盈之经,哎……正之经到底在何人手中呢?”
木夫人缓缓摇头,道:“寒江天被逼投降,可见许寄酒对此情况无法。栖迟主人与师兄皆是岐黄高手,尚且只能躲避保命。谢玉怀与许寄酒难分高下。”停了一停,她叹道:“似乎只剩下谢尘缘了,虽说雪宫与他并无仇怨,当年追杀谢五毒的人中并无雪宫之人,但此人怪异。”
戛然而止的话音宣示着木夫人心中的犹豫,她幽幽一叹,道:“我当初练完宁之经,却并无感应到练正之经的人,难倒,正之经无人练?是了,若正之经有人练,难到他们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