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刀上的杀戾之气?而剩下的几人则无所谓?”
风寂星颔首承认,道:“二十一二年前,若非步云霜的确本事过硬,早就死于内讧之中了。”
“如此说来,禄存是个本事不过硬的咯。”风醉歪着头看他。
“哈。”风寂星失笑摇头,道:“师弟啊,这个世上哪儿有非黑即白的事啊,禄存是间接死于内讧,若非因其子,他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
风醉想了想,又问:“禄存之子?”
“嗯。”风寂星颔首,道:“二十一年前之晚春,禄存得一子,正是被此子牵连,才导致其在内讧中受牵扯,方才亡于七尺积雪阵中。”
风醉转过身去,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不可再问下去了,便道:“我听说轻雨离开雪宫了?”
“嗯,走得比我还早呢。”风寂星道。
“那她去哪儿了?我一直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这还是她头一次离开雪宫呢,我有点不放心,想去看看她。”风醉诚恳道。
风寂星想起风轻雨之言,是啊,她也只小自己七岁,道:“她已经三十二岁了,不是个小孩子,若你不放心……”他语气一顿,道:“今年中秋节,要去千鱼渡吗?若是去,你就能见到她了。”
“我对黄泉岛又没兴趣。”风醉摇头,道:“不过你这么说,那我去去吧!我还挺想她的。”
紫薇府中,林遥听到西陵鸣鹤的话,沉默许久,脑海中又想起九岁那年初遇雪龙之事,良久,嗤笑自嘲,自语道:“原来,另一柄美人刀一直都在她手中。”
“是,美人刀因是岳鸣玉之双腿,故而彼此有感应。”西陵鸣鹤道。
“感应……”林遥缓缓抬头,撞入他一双苍穹般深远的眸中,道:“所以……”她脑海中似有什么渐渐清晰,呢喃道:“所以,那年他现身长安,实则就是靠着手中美人刀感应到另一柄美人刀在绿水山庄,所以他才会知道……”她话音一顿,倏然住嘴,不再言语。
见她只是低头看向铺在地面的砖,花枕雪道:“另一柄美人刀居然一直都在风寂星手中,而且正是我们见过无数次的佩刀,但你好像一丁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林遥微微抬起头,看了眼焦急的他,又扭头看向身旁临风玉树般的人,沉声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呢?”西陵鸣鹤漫不经心问,人却转身往外走,似乎是知道了答案,道:“好好休息吧!”
“是。”林遥轻轻点头,见红衣消失在门口,她坐在床上,背靠着床柱子,直直看向焦急担忧的花枕雪,道:“你、你怎么会来金陵?我以为你回杭州了。”
“我……啊,路过。”花枕雪别过头去。
林遥道:“你、你可还记得,就是当年花伯父死时的事吗?”
花枕雪回头不解盯她,道:“你这话问得,真是颠三倒四。”
“是了,我、我脑子有点不太清醒。”林遥扯了扯唇角,硬着头皮继续问道:“我是说,当年,花伯父带着花夫人和你一同回长安祭祖,然后你们就进了绿水山庄,是吗?”
“是。”花枕雪颔首。
“那进入山庄之后呢?”林遥不自觉放轻了语气,仿佛怕声音大些,就会吹走他十一年前的记忆。
花枕雪抿着唇,仔细回想当年之事,许久才道:“我当时和我爹娘一起进了绿水山庄,然后令尊和我说,他有个丫头,顽皮的要死,说叫等一会儿,等你来了,叫我们玩去,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前厅,之后我爹跟令尊就开始拼酒,说些他们以前的事,开心到不得了。然后我娘说屋内闷,带我出去在花园里走走,然后我就困了,还是被我娘摇醒的,然后她说你父母突然出手,哎,反正就是后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