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会害死人。”韦时羽将背上的刀抽出,换了把普通大刀。
叶天真一眼都能看出他是官府中人,云雾镇那个鱼龙混杂之地就更不用说了。
当年盘古案肯定有漏网之鱼,那些人大多穷凶极恶,很有可能就躲在那个三不管的地方。
如果他们知道他进了云雾镇,必然凶多吉少......
“你对雕儿做了什么?”
叶天真一直关注着金雕,他虽然告诉金雕眼前人可信,但自己心中还是惴惴不安的。毕竟它伤得太重。
可就在他们聊天的功夫,它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一副展翅欲飞的神气样子,这显然不正常!
“我给它吃了一粒疗伤灵药。你要不要也来一颗?”变法似的手中多出一粒墨丹。
“我又没受伤,吃它干嘛。”
叶天真在一边和金雕开聊,在金雕张开羽翼发出一声长啸时,他脸上都是欣然神色,看向韦时羽的眼中都是崇拜。
他雕儿的顽疾竟然被一粒药丸给治好了,太开心了。
他现在很好奇那是什么样的丹药!
“以后,它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了,雕儿陪着你进山,我也放心。”叶天真很大方的样子。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人贵在自知,这是美德。嘿嘿,大人,我敢打赌,在那儿你能听到很多真话,但有没有命回来,就得看大人的本事了。不过大人你回不回来没关系,我的雕儿你可得让它平安回来呀!”
一副雕命比人命贵的欠揍样子。
“那是法外之地,无所畏惧,自然也不怕说真话。”
韦时羽当然清楚,人心不古,明哲保身才是生存之道。
他不奢求民众都是君子!上位者尚无君子之行,却苛求民众有君子之风,这是强人所难。
“大人真英明。”
“你去京城刑部找许晌。带上这个。”韦时羽从怀中摸出个铜牌交给叶天真。
“许晌是谁?让我去刑部干什么?给个准话。”叶天真感觉韦时羽这是要撵他走的节奏。
“他是七品推官,我的下属。你跟着他好好学习,三个月后参加刑部考试,考不上的后果,你是知道的。”韦时羽跨上马背说,“以你和二狗的交情,讨匹马回京应该没问题吧。”
“大人,您这也太抠门了。”
叶天真没想到堂堂神推是这个德性。跟着他,想升官发财准没戏!
……
韦时羽今日的行程不只是云雾镇,还要顺道去一趟三碑镇。
昨天晚上朱半斤一行人虽然谨慎,但在酒精作用下,还是透露了一些有用信息。
韦守道失踪,高天启接任后,州府衙门的老人就不受待见。后来又发生魏国公谋逆案,因韦守道与魏国公系同窗好友,高天启就借机将老人们清理出府。
当年州府衙门的同知、守备、司马、主簿等,能告老还乡的就还乡,被贬迁的贬迁......高天启在烯州一呆就是十多年,这儿都是他的亲信。
在这儿办案,你根本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据县丞醉话,当年韦守道的主簿现居住在三碑镇,和案犊局的押司是邻居。
县丞本来想去找二人聊聊的,但也猜到这二人肯定在高天启一伙掌控中,他们会说的也都是高天启一行人想让说的。去了末必有收获,就没找过他们。
……
韦时羽策马先来到云雾镇。这儿不愧是凶地,如果不是叶天真早早给他准备了香囊,肯定过不了毒瘴之关。
“从哪儿来,到哪儿去。报上名来。”
韦时羽刚从瘴气中走出,就碰到了拦路打劫的。
“从蟒山来,和贵地作生意的。”韦时羽随机应变着。
“蟒山来的?令牌。”对方伸出蒲扇般的大手。
“哦。”韦时羽没想到随口一编,就有意外收获,原来蟒山和云雾镇真有往来。
“令牌?”韦时羽身上当然没什么令牌。也不知道令牌长什么样,沉吟着往身上搜。
“快点。”对方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吼道。
“大哥,令牌。”韦时羽伸出右手,掌心是一枚铜钱。
……
“敢耍老子,找死。”大汉蒲扇般的手搧了过来,夹着劲风。
“老子来此,谁敢要什么佬什子令牌。”韦时羽口气比大汉还横。
即然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那他需要做的,就是比他们更强。
在大汉给韦时羽当马夫时,心里暗骂自己有眼无珠。蟒山来的人也敢得罪,自己真是胆大包天了。
“又来了个狠角色?”
“看起来还很年青,就这么把大牛驯化了?”
“英雄出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