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晌满脸的大问号。
大人反应过了啊,他又不是魂师,怎么敢给魂师打保票。
“你的功力不进反退?”韦时羽转了话题。
“大人,您不在的日子,我可没有荒废,每日我可是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还晚。不过,最近醉仙楼来了个新花魁,那模样、身段儿忒勾魂,就偶尔去那儿吃了几杯花酒,但功夫绝对没落下,不信大人您现在就可以检查。”许晌尴尬的挠挠头。
他家大人讨厌属下不诚实,偏信息渠道又广,吃花酒这事很难瞒过他,还不如老实交待得了。
“这都多大年纪了,还这副德性。”
都是嫌弃味。
“大人,属下可无法和您相提并论,您不仅聪明绝顶,玉树临风,若论东域少年才俊,您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上次乞巧节,您收到的花,可是把我们大家都淹没了。”
许晌知道被嫌弃了,立马奉上一通彩虹屁。
“说正事,这蟒山有什么特别处?”
许晌心太花了,男人该有的坏毛病他一样没落下,但因混迹三九九流中,消息非常灵通。
“根据当地人所说,蟒山本是烯州达官贵人围猎之地。十多年前,烯州知府韦守道携家眷游玩失踪,自此蟒山就不安宁起来。
据说当年有樵夫看到韦知府游魂,当即就吓破了胆,从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没多久就在蟒山深处上吊自杀了,听说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一具干尸了。
其后,每年蟒山附近都会消失一些人,等被人发现后,都变成了干尸,自此这蟒山就成了禁地。
但因蟒山物产丰富!虽被官府设为禁地,还是有胆大的冒险上山采山珍、打猎!据说只要是进了蟒山,就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的,他们呀,最终都以一具干尸的形式出现在众人面前。”
许晌说到这些小道消息,简直就是得心应手。他平生只有两大爱好,一是喝喝花酒。二就是打听各种消息。
别看有些消息零碎,但到了探事人这儿,它们或许就是一盏灯、一个灵感、一个突破口。
不然以他家大人性子,怎么可能耐着性子听这些无稽之谈。
“发生这么多离奇案件,都报案啦?”
韦时羽好看的唇角微扬。虽然这种大变干尸听起来离谱,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没有。本朝明令,百姓不得妄论鬼神,违者杖十。”
许晌说到杖十就呲牙咧嘴的。这杖十听起来不多,但十杖下来只是皮肉之伤还是伤残,全在施杖者,因此这是个肥差。
“不会报死人案吗?这和鬼神何干。”韦时羽差点被气晕过去。死了这么多人都没有人报案,就以鬼神搪塞了事?
他越想眉头皱的越紧了,这其中该不会又牵扯到什么皇亲国戚、或者是那刘玉的什么亲戚叔伯,或者他新收的干儿子,干女儿这类的吧。
刘玉虽是个太监,没那什么功能,但人却玩的很花,那些干儿子、干女儿的听着名头挺好,其实都是他的娈宠。
当然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时没少胡作非为,但杀人放火的事情,倒还没碰到过。
“大人,少安勿躁!还有下文待说。”许晌看大人要炸了,急忙抓重点,“只要有人报案,干尸就会凭空消失,屡试不爽,渗人得很。”
“案卷带来了吗?”韦时羽认为再让许晌汇报下去,他准把本案以邪祟定案。
“案卷没有。新茶倒有一罐,尚书大人犒劳您的!让给你捎句话,辛苦韦推官了,案卷县衙有,一定要和地方上搞好关系。
还有除了此案外,也需要大人查明蟒山诅咒是否有他人手笔。此事已传遍京都大街小巷,那里都人心慌慌的了。”
许晌说着,双手腕交叉转了一周,手中就多了一个茶罐。
“你作推官没前途,作好事人肯定是把好手。回去跟尚书大人说,我推荐调你去当好事人的头。”
“别呀,大人,韦大人!您如果这么把我开了,我在刑部就没法混了。”许晌可不贪当好事人的头。
刑部好事人的头虽官至四品员外郞,但却是公认地最不好当的差,就是背锅侠一枚。
每次案子办砸,好事人肯定脱不了身,都推脱是什么消息有误、不及时、不能甄别虚假消息等等。
上一任员外郎,四十不到就满头白发,一到五十就退下去安享晚年了。那跑的是一个快呀,感觉离职那天,员外郎都年轻了不止10岁,好像一下子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也就因为这样,员外郎官位至今空着,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手。
在官府衙门,官位一向紧缺,等补缺的人早几年就排好队了。
好事人员外郎空缺半年没有修补,个中风险不言自明。
“蟒山有什么特产吗?”
许晌正腹诽中,听闻这话一惊,他家大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