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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夏从椅子上睁开眼,习惯性的活动了一下脖子,而后伸手揉了揉颈后的关节。
刚揉了两下,动作就停住了。
重新把手拿回身前,难以置信的看了看。
“自己的手……居然能活动?”
景夏内心一阵疑惑。
再抬头一看周围,发现自己并不在那个熟悉的昏暗病房里面。
目前这个房间更宽阔,空间更大,甚至还有个高吊顶。
高高的天花板中间,一个明亮的吊灯在那,照亮着整个空间内的家具。
房间内,四周墙壁上都有木制的装饰。
最中间摆着一个深色的长条桌,像是以前看过的电影里面,人们打□□的那种桌子。
桌前一共五把椅子。
自己就坐在桌子前面。
旁边还有三个人正在椅子上昏迷着,尚且没有醒过来。
一个穿的像荷官的男人正冲自己微笑。
“不在医院里面,不是自己的病房。”
看着眼前的情景,景夏心中再想一遍,确定了这件事。
毫无疑问。
家具陈设全变了。
看装潢的话,这里并不像是一间病房。
尤其是自己的手能动。
想到这,景夏又动了动自己的腿,发现同样可以移动。
一阵惊喜从心中涌起。
好啊,自己能动了!
景夏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自己竟然不在医院里了,身上也没绑着束缚带。
十年了。
终于不用被带子捆着了。
“咳咳……”
一阵咳嗽声音响起。
景夏看见旁边座位上的男孩开始有了点动作,他身上穿着连帽的帽衫,看起来十几岁的样子,还很是年轻。
此时他慢慢开始醒了过来,眼神穿过额前厚重的刘海碎发,透露出一阵深深地迷茫。
不仅是他。
其余昏迷着的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有所反应。
“哎,这是哪?”
在自己对面,一个穿着很精致的女孩发出疑问。
她用手指揉了揉眼睛,轻巧的躲过了眼妆的部分,眼周的妆一点没花。
真是好技巧,这一招自己因为常年素颜,目前还不会。
第三个人是个中年男人,一身西装,衬衣领子开着扣,里面是条金链子。手腕上还戴着块大金表,看起来很社会的样子。
他也是悠悠从椅子上醒来。
什么话都没讲,第一反应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金劳力士上的时间,然后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景夏打量了一圈这三个人,开始思量起自己眼前的处境。
他们三个,加上自己,桌子前面还坐着一个荷官。
这就是整个房间里面的人员配置了。
人数不算多。
加上整个房间并不小,人又都集中在扑克桌前面,显得房间就有些空洞。
此时自己这几个人分别隔着一段距离,把整个桌子包围了起来,好像随时要开始一场牌局似的。
但桌子上又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任何扑克。
只有一张深绿色的绒布,紧紧的铺设在那。
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来这干什么。
难不成是真的过来打牌来了?
眼下看扑克都不见,几个人还都累的睡了一觉刚睡醒,难不成其实牌局已经结束了。
景夏开始思考自己从医院逃脱,出来打牌,并且失忆忘了这件事,这一切的可能性有多大。
别的不说,光是从医院里跑出来,可就有点困难。
自己之前几年间无数次尝试,最终都失败了,甚至有时候都出不去自己那个房间。
这也不怪自己,手脚都被捆着,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自己的发挥。
没理由成功一次反而忘了吧。
马上景夏就得出结论。
无所谓。
嘿嘿……
懒得在乎。
在哪不比在精神病院里被绑着好呢。
嘿嘿……
嘿嘿嘿……
景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自己也感觉到了,但是无法控制。
“各位朋友。”
荷官随着几个人的苏醒,开始讲话。
“欢迎各位来到深潭游戏,我是本场的荷官。”
“下面将由我,为各位讲解一下深潭游戏的基本规则。”
“深潭游戏,是一个强制进入,强制游玩,强制赌上性命的游戏,并且自成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