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
“娘，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还要吃好多好多个呢！”
恰李皎明做好艾草糍粑，端了过来，故作嗔怒。
放在矮桌上，有四个。
她想起昨夜那颗珠子，有些郝然，灵雾肯定非富即贵，自己却只能招待她一个糍粑。
她先是拿给母亲一个，“娘，味道和你做的一样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拿起一个递给若灵岚。
“家里就剩下这些面粉了，别嫌弃，就当试下味道吧。”
若灵岚柔声道：“不会的，我还没吃过糍粑呢，这卖相这么好，想来很好吃。”
说的是糍粑，但若灵岚的眼神却是一直落在李皎明身上，确切地说，是脸上。
她接过，咬了一口。然后近乎贪婪地注视着李皎明的脸，一刻不歇。恍惚间，她快要以为眼前这个温柔看着自己的女人就是姐姐若灵风了。
心中对若灵风的想念如野草旺盛生长，她想如果若灵风还活着，兴许有一天她也会像李皎明一样给自己做东西吃，可能是糍粑，可能是任何她浪迹天涯寻来的山珍美味。
那时候她会有多幸福呢？可如今一切都沦为泡影，她只能靠想象填补思念。
“咋样？”李皎明殷切的询问打破了幻象。
“味道果然很好，姐姐手艺没话说的。”若灵岚回到现实，吞下还热乎的糍粑，一脸真诚。
“好吃就好，还怕你不合口呢。还有一个，我待会要出去送给我妹妹吃。她怀孕了，应该也会想吃跟娘做的艾草糍粑。”
李皎明脸上有点珍惜，带着几分思索的回忆，微微笑着，“她小时候可爱吃了。”
“是呀。”李月淑应了声，也是同样的神情。
“我去厨房洗下家伙事儿就去。”
李皎明收拾好东西，厨房去了。
趁洗锅水还热着，得赶紧洗。不然结冰了就不好洗了。
“好。”
身后的李月淑吃完，一脸满足，眼角渗出些泪水。然后用惯做针线活的手抹去。
“灵雾啊，我先睡一觉，你要是累了就躺我旁边休息昂。”
现在不过卯时，但昨夜她为了等李皎明回来，睡的有些晚。
“好。”
房间内恢复了平静。
若灵岚盯着厨房入口，抬手施了个结界。然后用灵力将燕棠博身体检查一遍。先将他的温度降到正常范围，再把一些微小的伤口都祛除。最后就是心脏。
他心脏似乎有个细小的缺口，这种陈年旧疾不好一蹴而就，她只能隔一段时间温养一次心脏，累积下来，慢慢恢复。
搞完这些，她才有空整理复杂的心绪。
她承认见燕棠博生病了，自己有些失了理智。当时只想着燕棠博不能死，要把燕棠博带出来治病，在那个大雨倾盆又嘈杂混乱的环境下，她不放心让燕棠博留在那里。而军营，人多眼杂，她也不好设结界，况且还有小阿石在一旁盯着。
再加上......她想再多看几眼李皎明。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若灵风了。但若灵风的脸，每一个轮廓、每一处细节都是那么清晰，清晰到每次想到她已经死了，若灵岚都那么难以置信、那么痛苦。
想到这里，若灵岚望向墙侧的入口。那边李皎明在清洗厨具，发出“砰砰”的声音。
换做平时，或许有更好的办法，而不是把人带到这个地方。赵肃武肯定气急了，虽然她并不在意，但燕棠博却不能不在意。
她好像……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