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上船!镜微岛要沉了!”魏灯冲着仍留在岛上的学子们高声道,“不管你们在岛上有没有收获,现在都必须给我回来!”
“魏长老!白师妹还没有回来!”一名青衣女子环顾了一眼人群,焦急地喊道。
“她不回来,难道咱们就得跟着她葬在这里?”齐天瀚捂着仍在隐隐作痛的左肩,怒吼,“你爱走不走!谢师弟,咱们先回船上!”
谢珺往前走了几步,歉意地冲着青衣女子笑道:“时师姐,我知道你和白师妹关系好,只是魏长老也要为其他师兄弟的安全负责……”
“原本大家都是一起上岛的,谁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就是死在这儿了,那也是她自己乱跑,活该!”齐天瀚恶狠狠地道。
时月气恼地瞪了齐天瀚一眼:“你闭嘴!我跟你说话了吗!”
谢珺摁住齐天瀚,放低了声音道:“好了好了,师兄师姐,自己人在外面就别闹矛盾了,否则让其他宗门的人看了笑话,丢的是咱们清玄宗的脸。”
“你们回吧,我自己去找白师妹!”说完,时月扭头就向岛里跑。
魏灯远远瞧见时月跑了,只得派人去追:“简直是胡闹!”
又一名男学子匆匆赶到钟岫面前:“钟长老!钟长老!您看到楚少主了吗?”
方才还揣着手看清玄宗的乐子的钟岫登时脸色大变:“亦檬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没有,楚少主入岛没多久就不见踪迹了!”这男学子哭丧着脸,“我们还以为她先回来了——这下秦塔主定要责罚我们了……”
“立刻叫黎轩过来主持学子们回程事宜,我亲自去找亦檬!”
“钟长老,万万不可!”男学子脸色一下子白了,脑子里飞速组织语言,“这岛下面有一座地宫,地宫里有一大池弱水。岛沉了,弱水就会倒灌进海里,到时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楚少主已经下落不明了,您作为长老,为宗门的未来着想,还是不要以身涉险了!”
没了钟岫和楚亦檬给他们撑腰,回去的路上他们若是与其他宗门的学子发生纷争,岂不是要吃大亏?尤其是楚亦檬来时还打了清玄宗一个学子一枪,魏灯那老家伙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痛快,指不定会暗暗纵容清玄宗的学子报复。更何况,楚亦檬不过一介女修,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天赋和塔主的宠爱,一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她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日后怎么担得起塔主的重担?
“愚蠢!”钟岫猛地一挥袖,“亦檬是塔主唯一的爱徒,你,你们,谁能有亦檬在炼器一途上十之一二的天赋?”
黎轩匆匆赶来,拦在钟岫面前:“钟长老,楚少主向来机敏,身上的保命法宝又多,未必会出事。依学子之见,她兴许是在地宫里遇到了机缘,这才迟迟未归。再者,下月流金城的拍卖会意义重大,还需您亲自去主持。”
钟岫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
“阿檬,那群黑衣男要追上来了!他们的身法好敏捷!”白卿云挂在楚亦檬的身上,向后张望着,“咱们还能再快一点吗?”
楚亦檬幽幽地道:“如果现在把你扔下去,我的速度就可以快一倍。”
白卿云惊恐地抱紧楚亦檬:“别别别!”
“好了,逗你玩的。”楚亦檬无奈道,“回头你来玲珑塔,我给你也打造一对翅膀。”
“好啊!阿檬真好!”
“要收钱。”
“……”白卿云欲言又止,一脸的“我很穷”。
“你不是才在地宫里搜刮了那么多金银珠宝吗?还怕付不起钱?”
“对哦,差点忘了,我现在也小有资产了。”
“他们要追上来了。”
“你方才扔出去的那种火球还有吗?”
“有。这是我几个月前的捣鼓出的小玩意,我给它取名叫‘流星’,”楚亦檬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乾坤袋,“就剩这些了,你悠着点用。”
白卿云接过乾坤袋,笑道:“好名字。”
她抬起右手,手心升起点点绿光,眨眼凝结成一条藤。她把藤条的另一端系在楚亦檬的腰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你一会记得把我拉回来。”
“嗯。你小心一点,保护好自己。”
白卿云运转起体内的灵力,尽力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轻盈。她拉着长长的藤条,向后荡了出去,荡到最高点的一瞬间,握成拳的左手猛地张开,八根尾端系着“流星”的竹节叶呼啸着弹了出去,原本柔软的草叶由于灌注了灵力而变得坚硬,如同锋利的刀刃。
她是一个喜欢一碗水端平的人,追上来的四个黑衣男,每人都被照顾了两颗“流星”。
藤条带着她开始往回落,楚亦檬适时将她拉了回来。
“雕虫小技!”冲在最前面的黑衣男不屑地哼了一声,见火球朝着自己飞来,凝聚出薄薄的风刃劈了下去。不料一刀下去,那根竹节叶寸寸断裂,其间隐藏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