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走,袁安当即丢掉了手中笔记。
钟离进来时,就见到袁安满脸烦躁地在庙内走来走去。
他上前几步走到女孩身边,又将躁动的女孩扯进怀里搂住,“她说想当面向你道歉,我应该看着的,抱歉。”
袁安从钟离怀里抬起头,便见抱着她的男人眼中尽是自责,她叹了口气干巴巴道:“先生不必担心,她没有为难我,但是她说了一些其他话。”
“什么话?”钟离隐约感觉不太对劲,因为说到最后袁安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一些你可能不太会同意的话,所以还是不说了吧!”袁安偷偷撇了眼正望着她的钟离,说着说着她便耷拉下了脑袋。
钟离隐隐发笑,他什么时候又拒绝过这个女孩,只是某些时刻,碍于面子他确实没给出答复,但那只不过是他引诱女孩的一些手段罢了,比如请君入瓮。
“我何时拒绝过你,所以说吧!”
“说……”真到这个时候,袁安反而有些难以启齿了,“我,我找找。”
她赶紧低头去找那本笔记。
“夫人,在找这个吗?”
袁安抬头看着钟离手中拿着的东西,当即就要伸手去拿,却被人直接一把握住了手。
而那本同人文,也在聚起的岩元素力下化成了灰烬。
“夫人的想法,为什么要听别人的,自然我们的故事,也轮不到其他人指手画脚,今天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钟离保证道,他在女孩头顶揉了揉,以示安抚。
“我。”袁安盯着钟离微微愣神,她的想法,可是她想……
“想什么,都不如自己动手。”钟离将一根红绸递到女孩手边。
这是?
袁安再抬头时,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变换了景象。
他们此时已经回到钟离的宅子里了。
但红绸,钟离真的知道她想干什么吗?
“今日我是否说过一切都听夫人的安排,以普遍理性而论,我身为契约之神,更该以身作则,更没有食言的道理。”
“这可是先生自己说的,你不会食言。”袁安声色听着有几分雀跃,此时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已经快要出卖她刚刚面对钟离时,满脸别扭甚至委屈至极的表情了。
“对你,我不会食言。”钟离开口,他再次肯定了女孩的话。
“那好吧!先生低头,而且一根肯定不够,还有吗?”袁安从钟离手中将红绸接过。
她似乎隐约间,又听到一声无奈的长叹声。
但神明还是顺着她的意思低下脑袋,甚至再次递上一根红绸带。
袁安起手拿着红绸,蒙上那双看她时,满目宠溺的金色眸子,这才又接过另一根红绸。
她略微思索了下,便道:“先生我们去榻上吧!”
袁安小心地将人牵到榻边,但一想到等下实在不好脱,便示意他先褪了外套。
不过这一切,袁安都不曾主动帮忙,而是在旁看着这幅美人脱衣的场面。
当钟离的手,摸上衬衣的扣子时,袁安连忙摁住了他的手,“咳咳,内衬就不必了。”都脱,反而便没了那种欲拒还迎的味道了。
当人躺下后,袁安才在榻边坐下,她拉过钟离垂在一侧的手,并反扣在他头顶。
期间她明显能感觉到一点抗拒,但很快这点抗拒又消失,甚至消失的太快,袁安差点没感觉到。
只因哪怕她两手都不能握住钟离的手腕,他却自己靠在一块,只等袁安将红绸绑上。
一切都准备完后,她上了床榻。
榻边纱幔坠下后,帐内便显得昏暗了许多。
大概也是因为紧张,榻上男人身形紧绷,似是一张拉满弦的弓,肌肉紧实的双臂上,还能窥见几条流动的金色神纹,白皙的肤色在红与金的交织间,在昏暗光线里,更显得刺目了许多。
明明双臂肌肉扎实饱满,似乎只要一拳,他就能打倒十几个人,还能不费丝毫的力气,可他又被一根细长柔软的红绸,捆在床头半点不得动弹。
绸带甚至崩地很紧,只要再用一点力气,便可将其扯成两半,但榻上躺着的人似乎并没这个心思。
当眼睛眼睛被蒙住时,越希望看清这个世界的人,其他感官会在那一瞬间,被无限地放大。
钟离对看清世界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在等女孩的下一步动作。
可她似乎没有探索的兴趣,钟离也就迟迟等不到即将到来的刑罚。
这便演变成了两人之间的拉锯战,而漫长的无知的等待,是对钟离的一场折磨。
当他都开始觉得女孩其实挺单纯的,并没那些想法时,他感觉到腰间的衣摆处,沁进来一丝凉意。
指尖有些凉,蹭在汗湿的皮肤上时,反而显得有些黏腻。
女孩似乎对这手感也有些嫌弃,不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