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殇!裴泽渊!”
言殇往正厅看去,司枂在朝他们招手:“你们怎么还不来啊?快过来和我们一起吃点心。”
她看着正厅里坐着的一堆人,头忽然很痛,脑海里不断有零碎片段闪过,不断有画面闯入她的脑子,她觉得头痛的要炸开了。
痛的站不稳,她蹲下来捂着头,裴泽渊见状赶紧蹲下来问:“你怎么了?言殇?”
“我的头……好痛……”她忽然觉得手心灼灼的热,将手放下来一看,手心居然燃烧着火焰,紫色的火焰,她吓得往自己身上拍,却怎么也拍不掉。
裴泽渊不明所以的看她这样:“言殇,你这是怎么了?”
言殇惶恐的喊:“火……裴泽渊!紫色的火!为什么灭不掉……为什么灭不掉!”
裴泽渊看向她的手,什么也没有,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别怕,什么也没有,言殇,我在这,我们都在这。”
言殇在他的怀中渐渐安静下来,他轻轻松开她,伸手轻抚她的脸:“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曲念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诶?你们两个怎么在外面啊?可以吃饭了,快进来吧。”
裴泽渊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言殇看着被牵的手,裴泽渊的手总是那么温暖,而她的手总是那么冰凉。
一进去司枂就凑过来:“言殇言殇,你尝尝这个醋溜排骨,还有这个小炒肉,闻着就可香啦。”
言殇脑子里乱乱的,全是方才的场面,紫色的火焰,白色的剑,还有那些奇怪的梦,最近越来越频繁了,难道说,自己曾经忘记过什么。
饭桌上,言殇一言不发吃着饭,听着萧北谚喋喋不休说话,她摇摇头,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摇走,眼下神器才是最重要的,光是一个玉珞瓶就让他们如此狼狈,真不敢想要是再让他们得到一件神器,后果会是怎样。
饭毕,言殇去厨房帮曲念洗碗,曲念不让刘婶洗,她说刘婶年纪大了,不让她干这些杂活。
洗完碗,言殇拿出簪子:“曲姑娘,那日我见你很喜欢这支簪子,便买来赠予你,收下吧。”
曲姑娘擦擦手,拿起簪子:“是我喜欢的那支蝴蝶簪,可是聂姑娘,你是女子,怎能赠我簪子呢?这样吧,你出个价,我从你手里买过来,可好啊?”
言殇蹙眉:“为何女子不能赠女子簪子,这赠簪子究竟有何寓意?”
曲姑娘轻笑一声:“当然有讲究啦,发簪赠正妻,如若男子赠给女子簪子,便代表着他要娶她为妻,簪子呢,是送给心悦之人的。”
言殇抬手摸着头上的雪梅簪,发簪赠正妻,裴泽渊他,是那个意思吗?
“聂姑娘?开个价吧。”
“簪子本就是要赠予你的,既如此,那我便收你一个铜板吧。”
曲念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铜板塞到言殇手里:“这簪子我是越瞧越喜欢,等书呆子回来,我要让他亲手帮我戴上。”
曲念高兴的哼着欢快小调去正厅,见她一走,言殇也跟着出去,见裴泽渊在那棵桃花树下,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裴泽渊转身轻笑:“怎么站在厨房门口啊?”
言殇慢步上前:“我刚刚知道了一件事。”
“哦?不妨说来听听。”
“发簪赠正妻,你送我簪子,也是……这个意思吗?”
他笑着伸手取下言殇头上的簪子:“那你现在知道了,还愿意接受这支簪子吗?”他缓缓道:“言殇,我心悦你。”
她脸颊微红,双眸相对,浅笑嫣然。
“我亦心悦于你。”
他上前一步,再次亲手为她戴上发簪,又从袖子里拿出同心结:“发簪赠正妻,白首不相离。”
言殇也从袖子里拿出同心结:“赠君同心结,愿君不负卿。”
他们交换了同心结,裴泽渊将言殇揽入怀中抱着:“言殇,你知道此刻我有多开心吗,我多么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别怕,这不是梦,你的簪子,还有送过别人吗?”
“当然没有,等这一切都结束,我就向掌门提亲,言殇,你一定要等我。”
她轻轻笑着:“我等你。”
一旁传来抽泣声,两人转头一看,司枂和萧北谚正在抹眼泪,除了他们两个,其余人也都在一旁看着。
司枂哽咽道:“太感人了,雁雁你看到了吗,太感人了。”
萧北谚使劲点头:“我看见了阿枂。”他牵起司枂的手,十指相扣:“发簪赠正妻,白首不相离。”
司枂牵起他另一只手,十指相扣:“赠君同心结,愿君不负卿。”
接着他们异口同声道:“实在是太感人了!”
瑾渝微微地笑着,笑着笑着眼眶便红起来,司枂凑过来问:“怎么了瑾渝,你是不是也觉得太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