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礼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秦卿礼回头看到小护士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您是来看病人的吗?”小护士看着秦卿礼手上礼节性的鲜花问道。
“对。现在方便进去吗?”
“方便。但是花您就不要带进去了,病人孕期反应非常剧烈,免疫系统紊乱导致花粉过敏很厉害。”小护士解释道,秦卿礼道谢后将花送给了护士站的小姑娘们,心中更加坚定了不让柳承珂生孩子的念头。
谁爱生谁生,反正我不生,我也不需要别人给我生。
等秦卿礼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司君遥已经醒了,看见秦卿礼进来他也没太意外,毕竟这个医院也是秦家的。
秦卿礼站在离病床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兜,俯视着病床上的司君遥。
“你坐。”司君遥撑起身,指了指床边的椅子。秦卿礼也只是平静的扫了一眼,并未动作,摆明了不会在这里久留的态度。
司君遥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肚子,两个人在病房里沉默着。
“骆瑞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秦卿礼省略了所有寒暄,单刀直入。
“不会很多,但也不少。你可以问我,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但是在绑架你这件事上,骆瑞愧对是无辜的。”司君遥抬起头,强调着自己的价值。
“为什么?”
“绑架发生在傍晚,前一天晚上有人找骆瑞,骆瑞非常强硬的拒绝了他,从那之后骆瑞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没有机会反悔。秦卿礼,那个人不只是想绑架你,他想杀了你。”司君遥看着秦卿礼,认真道。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秦卿礼后退半步,抱着手臂倚在墙上反问道。
“你可以问骆瑞。”司君遥看着秦卿礼,薄被下的双腿缓慢的向身侧收紧,他往上拉了下被子,试图盖住自己。
“现在去找骆瑞可不是一个明确的选择。你也知道,你这是在逼我把骆瑞捞出来。”秦卿礼嗤笑一声,“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骆瑞为了自证清白必然会对警方坦白。可是就我现在得到的消息,骆瑞可什么都没说啊,他好像想自己认下这些事情。”
司君遥脸上出现一种麻木的哀伤,他的眼睛里充斥着绝望,可表情还是那样平静,他像是被悲痛反复锤炼过,已经失去了表情。“我被人监视了。有人想挟持我来威胁骆瑞。”
“你来找我,让我救出骆瑞是借口,你是来寻求庇护的。”秦卿礼看着司君遥,脸上露出一个了然又轻蔑的表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卢卡斯想杀了你,而且也不准备放过骆瑞。晟华在骆瑞手上堕落的和垃圾无异,秦卿礼你对晟华出手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想要什么?救我,我帮你找。”秦卿礼轻蔑的话语似乎并没有对司君遥造成伤害,他继续说道,“或者,我们把骆瑞捞出来。我想有些东西,他可能会比我知道的更多。”
秦卿礼抱着手臂,轻微歪着头,玩味的看向司君遥,大量的眼神从他的脸上滑落到孕肚上,又划回他脸上:“我真看不懂你心里在想什么。骆瑞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仅此而已。救骆瑞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本来就是秦家的人插手骆瑞被拘押时间才被延长。放了他,他能帮你很多事,包括卢卡斯。”
司君遥看向秦卿礼的眼神平静而坚毅,秦卿礼歪着头睥睨着他,半晌后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在聪明和自私这两件事上,你倒是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说罢摇摇头,给了司君遥一个怜悯而不屑的眼神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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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琬山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秦琬山看着秦卿礼有些意外。秦卿礼推开门挤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简单清爽的便服,大黑框眼镜架在鼻子上,卫衣牛仔裤,仿佛是那些大学里单纯的学生。
“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秦卿礼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
“你好好养病就好。之前是爸爸不好,不应该逼着你去承担秦氏。”秦琬山放柔了声音哄着秦卿礼,招手让她礼过来。秦琬山似乎肉眼可见的苍老了一些,看向秦卿礼的眼神也变得更为柔和。
“不……我没事的,如果集团需要我我还是会回来的。”秦卿礼往秦琬山的方向蹭了半步,强调道。醒来之后调查了公司内部的情况,针对傅朗月手下的围剿似乎停止,秦卿礼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好。”秦琬山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
“我最近听说了一些事情,并不算好。”秦卿礼缓缓蹭了几步,靠近秦琬山的办公桌。
秦琬山没接话,只是用那双浅色的眼睛看着秦卿礼。秦卿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声音依旧有些不易察觉的紧张:“这件事太过恶劣,对咱们家来说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都应该尽快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