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导:“今天有一段吻戏啊。”
岑愿看了眼手中的剧本,眸中划过厌烦,仅仅是一瞬,脸上又浮现清甜的笑,开口道:“刘导,我觉得这段…借位行吗。”
刘导心中斟酌一下,碍于对方家世和背景,最终点头同意了。 - 岑愿稍抬眼睑,与面前的男生视线交汇。
下一秒,他俯身下来,浅浅的气息悉数喷洒,距离拉近,岑愿眼睫下意识颤了颤。
陈木惟轻轻捧起她的脸,错位间怔愣一瞬,熟悉又模糊的影子忽闪而过。
仅仅是借位,却有一瞬的错觉。 “咔!”的一声,打断所有思绪。
“这段不错,后期剪辑下。今天就到这吧,岑愿晚上还有课吧。”刘导说。 “岑愿。”
岑愿刚走出片场听见有人叫自己,回过头,是陈木惟。 陈木惟快步走上前:“岑老师,以前看过你的剧。你应该没印象,我们是一个学校,后来分班分到一块了。”
“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铺垫结束,他问。
“好。”岑愿莞尔一笑,笑容明媚,看起来纯真又温柔。 陈木惟垂眸加她的联系方式,他浅浅笑着,眸光却不含一丝温度。
晚上岑愿刚洗完头,对方发来一系信息。 【Q:岑老师好。】
岑愿淡笑,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
体育课结束,刚进教室门,路任出了一身汗,随手甩了篮球,迫不及待跑到空调前吹,一眼就瞥见坐着座位上写作业的冯絮,“靠,体育课都不下去,真卷呐。”
冯絮瞥了眼路任,又低头看题:“生理期,请假了。”
“路任!说了多少次了?!篮球不要乱甩!砸到人怎么办?!”
“还有你放好位置行不行?别让你的球到处乱滚!”副班长谈微微喊道。
路任嫌吵似地掏了掏耳朵,撇撇嘴道:“人家正主都没说什么,你嚷嚷什么。”
身后的齐归远敲了敲路任的头,“怎么和女孩说话的。”
路任吃痛,“靠,老齐你下手真狠。”
他装模作样鞠躬,吊儿郎当的语气多了点认真:“对不起,亲爱的副班长。”
“……”
谈微微看向座位上的沈遇礼,心里有些憋屈和不爽,虽说沈遇礼是班长,但基本不管这些小事,仿佛没什么能牵动他情绪,而她管纪律还有一小部分人不服她。
“诶,枝越,你帮我看看这题。”冯絮将资料推给姜枝越,手撑着下巴,一脸惆怅:“想一节课了,一点思路都没有。”
姜枝越拿过来扫了一眼,说:“试试指对同构x=e^lnx,答案应该是a大于e。”
冯絮长叹一声,感慨道:“唉,学霸就是不一样,随便扫一眼题就会。”
姜枝越:“学霸是什么样的?”
冯絮:“我认为的学霸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姜枝越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高考失利后的暑假,她决定复读。
她不是天才,那段刻苦铭心的日子,到底如何概括?
不敢上床睡觉,直接趴在桌子上睡,醒了冷水洗脸,一杯咖啡,继续埋头苦干。
犯困就光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刷题。晚自习结束回家温习课本和知识点,尽量在凌晨12点前睡觉,凌晨三点再爬起来,顶着困意背书。
上学路上等公交的时间就背单词,公交车上的路途中戴上耳机听听力,下课后的10分钟除了上厕所接水,就是补觉、刷题。
计划本每天排的满满。
焦虑过,迷茫过,哭过,委屈过,紧张过,崩溃过,甚至梦都与其有关。
题海,梦想。
没那么大的天赋,她就拿命拼,拿努力争取。
黑马,只是一个名词,草率概括了那些艰苦难熬的日子,背后的努力和汗水。
那些表面上的从容淡定,不过是日积月累的沉淀。
好在,人声鼎沸,繁花盛开。
……
教室的空调吹着舒适的冷风,窗帘半拉,光亮半掩。正适合睡觉的环境。
“醒醒,醒醒啊。”课上到一半,部分同学已经昏昏欲睡,物理老师刚讲完一道压轴题,见此情景,无奈叹了口气,开始挑起话题,试图让课堂活跃一点。
“你们这些平时骑电动车回家的同学,一定要注意戴头盔。”
“我们学校之前的一个化学老师就是……”
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提到和学习无关的,几乎是条件反射,学生个个坐得笔直。
“这是两年前的事了,他戴了头盔,不过没扣上扣,然后就发生意外了。植物人,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有同学接话:“我们学校还有一个物理老师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