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须尽欢掌心出现一盏灯,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她起身走到一列书柜前停下,脚边的玉龙歪着脑袋蹲在地上好奇的看着,只见须尽欢搬动了书架上的一处花瓶,露出了后面的通道,顺着通道一路往下,是一处露天的环形山洞,山洞里一座孤零零的坟耸立着。
“李妈妈我来看你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带了自己酿的酒给你,你尝尝。”说罢,手掌凭空出现一只酒壶,拿出两只杯子倒满酒,将其中一杯撒向了地面。
举起另一只酒杯对墓碑虚虚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喝到最后须尽欢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她撑着有些发蒙的脑袋靠在李妈妈的墓碑旁,诉说着自己内心的苦:“李妈妈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来我梦里一回呢?你说我为何偏偏是个妖呢?一个连自己人生都不能做主的妖,别人都畏惧我,只有你一直关心我。”
平素里压抑的心情借着酒精一股脑像倒豆子般倒了出来,只有这个时候须尽欢才会稍微放纵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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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追杀的宣仪凭借着速度将敌人甩开了,伤口在他极速运动中变得越发严重,眼神飘散头脑发蒙让他明白他坚持不了多久,再次准备跳跃上树时,力气在半空中卸掉了,身体如一片落叶掉落在地,这个时候如果敌人追了上来,宣仪必死无疑。
躺在草地上的宣仪望着满天繁星,想到自己大仇未报,心里涌上的不甘心让他流下了眼泪,咬着牙倔强着不愿让昏迷带走自己,内心无声的呐喊:没有替父母报仇就这么死去我真的不甘心,不管是谁都好,只要能救我,哪怕是魔鬼,我都愿意奉她为神明为她献出一切,只要让我能够活着,活着为父母报仇成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神仙,那神仙的模样一定是宣仪此刻看见的,柔顺的青丝随着晚风轻盈的飞舞,皎洁的月光下白衣翻飞,在她身后形成了一道道匹练,极为圣洁高不可攀,脸上带着缠枝花样的精巧面具,将她小巧精致的脸庞覆盖住,露出的半张脸反而给人一种想要揭开她面具的神秘之感。
宣仪深受重伤倒地不起,他无力阻止别人的靠近,这个时候任何人来给他一击,他立刻就会命丧黄泉,大仇未报让他对死亡极度恐惧,宣仪的瞳孔收缩后扩张,顷刻额头布满了冷汗,握着武器的手暗中使劲,算计着自己有多大把握在对方出手前杀了对方。
须尽欢第一次见到除了家族之外的其他男人,好奇心驱使她悄然走至宣仪身旁,弯下腰细细打量眼前这个脆弱的生命,她的出生让她拥有常人遥不可及的力量,对于面前这个突然出现怀有恶意的陌生人,只要须尽欢愿意,她可以一根手指头就将对方摁死在地上,并且反复摩擦。
须尽欢身后的玉龙嗅见了陌生人的气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呲着牙就要上前将来人的脖子咬断,须尽欢将玉龙的脑袋拨开,耐心缺缺的教训玉龙:“去一边玩去,不许挡我视线。”
玉龙嗷呜一声委屈的去一旁的角落蹲着,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宣仪,大有他敢暴起伤了须尽欢,它就会在下一秒咬断对方的脖子,让对方后悔自己的行为。
宣仪没想到对方身边还跟着一头狼,这让宣仪心头又冷了几分,宣仪咬咬后槽牙打定主意,哪怕就是死他也要让那个对方不好过。
须尽欢将宣仪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确定这是个人类,于是毫不在意对方身上是否有伤,拽着宣仪的脚就将他提溜着拖进了屋子,宣仪被拖动期间不争气的晕了过去,留下玉龙在原地瞪着大大的眼睛。
宣仪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暖暖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照在宣仪身下不大的床上,宣仪转动头部将环境打量了个明白,不大的屋子里东西只有一张梳妆台,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一个贵妃榻,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宣仪原本以为自己受伤的腹部一定会情况严重,可今天一看并非如此,伤口的血已经被止住,不知道救他性命之人是用了什么药,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恢复速度不可谓不快。
宣仪震惊之余对于这个房屋的主人心生好奇,如此有能力之人为何要隐居在一处湖心小筑里?为何他从没有在江湖上听说过。
不管怎么样对方救了他的命有恩与他,于情于理他都要给对方说一声谢谢,宣仪踉跄地起身走出屋子,在看到屋外的景色时他大吃一惊,明明是艳阳高照的炎炎夏日,可湖心小筑的范围内却飘起了白雪,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宣仪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雪花在自己的手掌心慢慢消融,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冰凉,他这才确信他看到的雪是真的。
目光四下寻找不一样的地方,宣仪看到在一颗翠绿的竹子上,一个白衣女子只借助着一片竹叶稳稳的落在竹子之上,那轻而易举的模样刺激到了了宣仪,要知道那少女的模样不过二十岁,二十岁的宣仪都无法凭借一片树叶立在树上,但眼前的少女办到了,如此年纪就有着深不可测的能力,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