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是这小孩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口嗨罢了,可说这话的是阿毓,她知道她在说什么,也知道她会付出什么代价。
虽然说出去丢人,但沈灵毓的家人不得不承认他们连一个孩子都不如。
他们的阿毓早就提出不能坐以待毙,无论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只要对方威胁到了他们,就必须抗争到底,否则必将被压制。
一旦被压制,那他们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归说,做也做了,可内心的不安还是在折磨着沈灵毓一家人。
灵毓的家人都快郁闷死了,被警方盯梢时不得劲,警方不盯梢撤了他们依旧觉得不得劲,感觉自己非常的犯贱。
按理来说,在得知嫌疑人很可能已经逃往外省,警方已经派人前去抓捕的消息后,沈灵毓一家人应该如释重负才是,毕竟这就说明嫌疑人并不知道他们是报信人,也不会来报复他们。
可这一家人怎么也松快不了,反而神经越加的紧绷,别说晚上睡不好,时常醒来听外面的动静,就是白天走在路上,也会时刻注意身后的情况。
不是故意把鞋带弄松,时不时地借着系鞋带之名停下来;就是来个丢三落四,不是今儿丢了这个就是明儿落了那个。
此时的沈家人,已经不在意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要知道,若是他们真被那嫌疑人盯上了,无论他们显得再平常,对方也不会放过他们一家人的。
然后,在警察快撤走半个月时,沈家人的直觉告诉他们,那个嫌疑人盯上他们了。
最初他们还以为是他们神经绷断了,多想了,可当沈灵毓问过几个来送草换钱的孩子,他们才确定他们没多想,那个嫌疑人真找来了。
沈灵毓一家人也曾想过通知警方让人过来时,突然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又不见了。然后又出现了,又不见了,又出现了。
几番折腾下来,把沈灵毓一家人吓得跟个惊弓之鸟似的。
沈灵毓很清楚这人想干什么,这是把他们当老鼠来戏耍了!这人,就是故意搅得一家人白天没法安生干活,晚上更是不能安眠。
就连一闭眼就能睡到大天亮的沈灵毓也被折腾得生了一对黑眼圈,倒不是她也担忧到睡不着,而是每次晚上外面一有动静,她父母就会被惊醒,有时动作大了连带着她也醒了。
偏偏那动静不是就来一次,多时三五次,少时一两次,这真的不要太折腾人哦!
不过,这种折腾突然某天就中止了,再也没出现了。
可这动静没了,沈家人的脸上却依旧不见半分喜悦之色,相反越发的忧愁了。
沈家人很清楚,当那个人再出现时,就是动手之时。
这期间,沈家人不是没找过警察,甭管会不会让那人发现了,刀都要架在脖子上了,可警察来了几次什么都没发现,都觉得是他们一家子想多了。
那人成功地让沈家人成为了《狼来了》里面的主角。现在,那人就在等一个好时机呢。
“怎么,终于和嘉元和好了?”
“和好?我们一直都很好呀。”
“呵,是吗?也不知是谁前段时间连话都不跟人讲,全当对方是空气,理都不怎么理。要不是不想惹来我们几个的猜疑,恐怕你连样子都不会装吧!”
“哼!他那是自作处受,让他擅作主张帮我交朋友!都跟他讲了,我对交朋友没兴趣,若有兴趣了我会自己交的。他倒好,直接下了个套,引我往里面钻,过分!”
“你们俩呀,根本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又能猜不到他在设什么局?你说嘉元是自作自受,所以前段时间才被你当空气对待,任你欺负。你呢,还不是心甘情愿地往里钻,你要真不想钻,他还能逼你?你也不过是不想让他的苦心白费,前段时间这么欺负嘉元,也不过是想找架梯子往下爬罢了!你们俩呀!”
“爷爷!你帮哪头的?我怎么感觉你是被盛嘉元安排过来的说客?!还有,我不是因为怕辜负他的心意才钻那圈套,实在是被他给念怕了!爷爷,你是不知道盛嘉元他那人,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不仅能说,还一直对我进行眼神攻击!明明我才是受伤者,却偏偏都以为我在欺负他,包括你,臭爷爷!!!”
“你俩呀,五十步笑百步!一个比一个有心眼,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爷爷,你个偏心眼!”
“好你个阿毓,倒打一耙指责起你爷爷我来了!你忘了你盛爷爷还偏心你呢!”
“盛爷爷偏心我也不能改变你偏心盛嘉元这个事实!”
“没办法,嘉元虽然聪明,却不会是你这个鬼精鬼精的丫头的对手。或者说,他狠不下心来的。倒是你,可狠心得很~”
“爷爷,你偏心到家了!”
“……阿毓,橘子怎么在这?”
“……爷爷,家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