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本就快流得异常。
她抱紧了许吟峥，将长命锁戴在他脖子上。
从怀里掏出妖丹，一颗红的。
红的和血一样，或许能补血。
姜厌水管它三七二十一，一口便囫囵咽了。
这妖丹没绿的难吃。
并不是什么补血的，她的身体冒出丝丝的冷气，经脉瞬间被凝冻，包括浑身的血液。
她忍着剧痛，心道也是好事，至少不流血了。
直到眼睛开始结冰。
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有预感，自己将会被冻成冰块，然后挤碎在这里。
于是怀里的妖丹，被她再次从怀里拿出了一颗。
管它什么颜色，先吃了再说……
每吃下一颗妖丹，她的身体便异变一次，她趁着着异变即将不可控时，吃掉下一个。
她身边的人见她冰冻喷火流脓长刺，不约而同地碰到她就向其他地方挤走。
她向前走，身边的人群也避散着，就这样度过了下半夜，她终于挤到了城门边上。
妖丹的能量在她身体里翻涌着，不同的能量对撞冲击，但最终又好像顺从在了她的血液之中。
她向城门内望去，窥见里面应是斗兽场，极尽奢靡，血腥。
斗兽场边是激情澎湃的看客。
姜厌水反应过来，他们就是里面的斗兽，入城门的，就是今天兽群的胜利者。
近处，城门高的让人只能仰望，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闭合，每闭合一寸，城外的人心便凉上一分。
还剩下指宽缝隙的时候，姜厌水单手拦住，以几乎撕裂经脉的力道，她将门生生地掰开了容人的缝隙，侧身挤了进去。
她是最后的胜利者。
她回头，门猛地闭合了上去。缝中伸出白的红的手指，来得及缩回的，还有被直接夹断的。
她忽然觉得可笑。
可是权力者制定了游戏规则，自己才是他们眼中可笑的那个。
黎明的光从天边亮起，城外的巨大声响却没有散去。
他们还在等着，等着下一场天黑……
姜厌水抱着许吟峥，他感受到光，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摸上了姜厌水的脸，不是光滑的。
许吟峥笑得很吃力，他说：“你怎么像只怪怪的刺猬？”
姜厌水无奈地笑笑，许吟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那是一个漫长的黑夜。
但它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