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这位没有别的鬼后。道:“我是崔判官哪里做事的,听说了你的事。判官叫我喊你过去,说要重新重重定一定你罪。”
姚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道:“当真,判官大人终于承认了我穷凶恶极。”
饶女眼角抽了抽,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只是说是要重新判下你的罪呢。”
姚琬点点头:“劳烦鬼姑娘带路了。”
鬼姑娘皮笑肉不笑:“客气了。”
看着这姚琬单纯的模样,不怪那如烟介绍给了小幺。这单纯好骗,又位居高位,这块肥肉不吃白不吃。
在崔判官这个小破屋里,饶女翻出了姚琬的命书。看着单纯的姚琬忽悠道:“判官出去有事了,这些简单的问题。我先问一边你。”
姚琬乖巧道:“真是劳烦鬼姑娘了。”
鬼姑娘还是皮笑肉不笑:“应该的。”
饶女翻开她的命书,上面空空如也。看来崔判官还真是,日常摸鱼啊。
饶女抬眸看她,问道:“姚琬,死时多大?”
姚琬老实回道:“十七。”
饶女点点头接着问:“是自杀的,为何寻死?”
姚琬嘟着嘴,垂着脑袋闷闷的说:“识人不清,对不起父母亲的教诲。”
饶女挑眉:“即使识人不清,只要远离便是。为何要去寻死。”
姚琬轻轻摇头,叹息道:“我是水云派掌门的女儿,伯父叔叔均为抵抗魔界从而身亡。而我识人不清,爱上了一只狐妖。”
饶女声音淡漠:“只是因为他是狐妖?”
“不,若他只是狐妖。我也愿意为他博上一博,带他去见我父母。可他是九尾狐妖,是女魔头手下的得力干将。他说他是从斗兽场里,被女魔头买回去的。”许是共情到了小幺幼年遭遇,她手袖擦了擦眼泪。
接着道:“他承认他骗了我,也不愿意放弃振兴魔界,同我隐居山野。我对不起我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也对不起我死去的叔叔伯伯。不过我更讨厌我自己,明明知道立场不同。却还是奢望着他能够放弃一切,同我一起。在他拒绝我后,我才明白,我对他不过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我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立场二字,饶女也确实不好说。明明双方都没有错,只是因为立场不同。从怀里找了半天,才想起她没有随身带帕子的习惯。一撩衣袍,扯下一块布料递给了她。
姚琬接了过去,抹掉了脸上的泪珠。
“咿呀咿呀呀——”
伴随着开门时刺耳的声响,崔判官走了进来。有些震惊,自家多了一个女鬼。朝饶女挤眉弄眼了半天,又朝陌生女鬼礼貌的笑了笑。
饶女将她拉至门外,低声问道:“打个商量,我的命这么多。能不能分一条给她。”
崔判官先是微怔,随后骂道:“你脑子有病啊,这东西怎么分!”
饶女不死心,“那有没有什么法子,比如我将此玉分为两边。”
崔判官颇为无语:“分为两半?分为两半你死了。你还没说,那女鬼谁啊。怎么跑我家来了。”
饶女讪讪笑了下:“是我弟妹——”
那话痨鬼差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过来了,惊讶道:“什么!那个失心疯是你弟妹啊!”
崔判官惊道:“你弟妹是失心疯啊!”
话痨鬼差接道:“哎呀,判官大人。就那个整日在十八层地狱门口晃的那个。”
“什么!她啊!”崔判官明显着怔了一下,缓过神来问道:“你就是想救她啊。”
饶女用力的点了点头。
崔判官将她往旁拉了些,离那个猫着耳朵在听的,话痨鬼差远了些。
“她啊,是生魂。”
“生魂?什么意思?”
“她本来是死了的,但是她肚子里揣了一个小的。那小的也不正常,是个半妖。那妖,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活下去什么事做不出来。再说,这种本来就不归我们这里管,她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不然平常那个鬼敢在十八层地狱门口天天闹事,不早就被关进去了。”
“你的意思是,她可以还阳。”
“你要是有法子,你给她弄回去。我们都劝过了,死心眼的很。”
话已至此,一切皆已明了。
门外站着的话痨鬼差和屋内站着个可怜巴巴的姚琬,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