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时就知道她是被养在这的情人,觉得这年头的女孩子都不自爱,不知道尤听雪同样是被强制绑过来的,所以同居三年后,她像是说八卦一样说过尤听雪听,觉得这跟之前她在别墅外遇见的任何事情没有区别。
尤听雪喝粥的手一顿:“被抓来的?”
“可不是,我听对家的佣人说,那女人可惨了,回来就被打断了腿,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断的,那少爷怪不是东西,明明是他求着人家女孩子跟她处对象,却要用这种方式,造孽哦。”阿姨一脸嫌弃的表情摇摇头,又给尤听雪碗里加了一勺青菜粥。
有一种饿,叫阿姨觉得你饿,尤听雪无奈地看着碗里多出来的粥,沉默地努力喝。
阿姨心善,自从知道对面女人的不得已后,就经常绕到那边散步,倒也不是她能做什么,只是单纯地看看,如果真有她能帮忙的,自然不会吝啬帮助。
可是没几天,阿姨就不去了,春天雨水多,尤听雪喜欢躺在环廊下睡觉,她听见阿姨今天没出门,就懒洋洋起身去问她,怎么今天不出去玩了?
正在整理厨房的阿姨郁闷地说:“不去了,我听不得那声音,听说那少爷不给女的治疗,现在腿部已经化脓了,少爷发话了,那女的什么时候低头,什么时候给她请医生。”
尤听雪理解对面女人这个时候的心态,没办法说什么,但凡是正经人家宠爱长大的女儿,遇上这种事,不跟对方同归于尽都算圣母。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就是四月份,天气明显热了起来,阿姨想给尤听雪买两身新衣服,找了个赶集的日子下山,跟尤听雪说,她这次不知道能从管家那边拿到多少钱,但尽量带衣服回来。
衣服不衣服的,尤听雪无所谓,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阿姨离开前在冰箱里放了不少处理好的食材跟半成品,只要尤听雪动动手就能吃上东西,平时她都是这么做的,离开一次,大概三天才能回来,存好一个月的食物与各种日常用品,就可以跟尤听雪在这深山老林过上一个月。
尤听雪自己住就没阿姨在时那么讲究,她都是随便吃点,一天一顿、一天两顿、一天三顿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了,阿姨走后,对面别墅闹腾得更厉害,先是尤听雪半夜被惊醒,捂着快心肌梗塞的心脏来到屋顶,看见救护车停在远处别墅门前,红灯在漆黑夜里显得诡异又突兀。
大晚上看不清那边什么情况,尤听雪却想起,这个事情,她也经历过。
不过跟女人的情况大概是不一样的。
霍临霆找回尤听雪后同样在所有人面前打断了她的腿,但立马找来了医生给她最好的治疗,五天后,再次打断,再治疗五天,再打断……
比起对面那个少爷,霍临霆的手段明显更狠、更容易毁掉一个人。
最后是尤听雪被反复折磨得受不了,找东西自己抹了脖子,于是被送去了医院救命,现在她脖子上还有那道自杀的疤痕。
就是不知道,对面别墅那救护车,是因为女人自杀请的,还是少爷心疼了。
凌晨两点半被吵醒,尤听雪看救护车下山后回到房间,忽然发现她睡不着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好像做什么都很无趣。
熬到早上,尤听雪困了,干脆饭也没吃,直接睡。
本来她以为这只是例外,谁知道第二天晚上,又被吵醒了,因为对面别墅的女人被送回来了,于是开始了新一轮的吵闹,隔得远,听不见具体在闹什么,反正吵得人难以入眠。
睁着眼在床上的尤听雪很想过去跟他们说,大晚上的别扰民了,这半山别墅群不是只有你们在住啊。
阿姨回来时真带两身长裙,说是在大商场买的,一件三百多,跟老板砍了很久的价。
两条裙子,一条是漂亮的浅绿色波西米亚连衣裙,一条是雪白的公主裙,阿姨眼光不错,但她好像把尤听雪当小姑娘来打扮了。
尤听雪将裙子收进了衣柜里,没打算穿,这种漂亮的裙子不适合她。
阿姨回来没几天,又忍不住开始闲逛,然后跟尤听雪说,对面女人因为被打断的腿伤口恶化感染,差点截肢,还是家庭医生说这样会出人命,才让少爷将女人送去了医院。
“可是他们这几天还在吵,都快截肢了,那女人还有这么多力气跟少爷吵架吗?”尤听雪不太理解,她记得自己自杀从医院回来后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听每天给女人送饭的姑娘说,似乎是不愿意吃饭,然后被硬逼着吃,还有就是打营养液什么的,所以那每天闹得不停,光是饭菜就要砸上不少。”阿姨唏嘘地说。
尤听雪平静地往对面别墅的方向看了一眼,这还只是开始,后面会是两人更大的冲突,几乎是无可避免的。
事情如尤听雪所料,对面女人并没有因为自己会被截肢就停止逃跑,但是听阿姨说,那少爷似乎也乐此不彼地跟女人吵,如果不是他们的关系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