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宁殿举办,提前几天,宫人就开始打扫并装扮福宁殿。
身份不同,宫宴上的座位也就不同,去的时间也尽不相同,所以等沈珺晚和宋砚去时,萧家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
萧家能来,不只是因为宋砚是驸马,也是因为萧家历代均为武将,为本朝立下战功无数,仅凭这一点,在宋砚还没和沈珺晚定亲以前,萧家就被邀请参加过宫宴。
但坐的位置还是有区别的,皇后和皇上坐于主位,沈珺晚和宋砚则是坐在皇后的下首,萧家的席位和他们中间隔了很多官员。
在席面上,沈珺晚见到了方舒怡,已经几个月没见面了,要不是在宴会上见到,沈珺晚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方舒怡好像要比之前瘦了些,不知道正在跟安瑾候夫人说些什么。
沈珺晚笑眯眯的看着宋砚:“方舒怡,你认识吗?”
宋砚一脸的茫然:“方舒怡是谁?”
沈珺晚提醒:“安瑾候的女儿。”
“不认识,”宋砚知道安瑾候,“他还有一个叫方舒怡的女儿?”
“有,你真不认识?”
“不认识。”
见宋砚不像装的,沈珺晚也没继续闻了。
沈珺晚早通过之渝和翊沐,得知宋砚根本就不认识方舒怡,两人就差没对天发誓,跟沈珺晚保证,宋砚在外头根本就没有招花惹草。
赶在宴会开始前,贵妃和汐泺到了,汐泺看见沈珺晚后,朝沈珺晚挤眉弄眼了一下。
皇上、皇后和太子在最后到来,众人起身向三人行礼,坐下后,皇上才让平身。
在开场白和敬酒后,穿红着绿的宫女上着席面,教坊的人按着一开始的安排,上着节目。
宫宴上的饭菜不是凉的就是油炸的,没一样是沈珺晚想要吃的。
在宴席还没开始时,昌兴德的徒弟来给沈珺晚送了两盘吃的,一盘松子,一盘豌豆黄,沈珺晚无聊的看着表演,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豌豆糕,宋砚在一边剥松子。
像这种宴会,向来无聊,流程一样,说的话一样,表演的节目一样,年年坐在那里的人也没什么变化。
以往,沈珺晚经常看着是坐在那里看表演,其实是在那里发呆,或者以很慢的速度,在那里吃皇后或者皇上让人送过来的东西。
沈珺晚愣了会,低头一看,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已经放了很多剥好的松子。
这宴会,没几个人会认真看,沈珺晚就低着头窃窃私语:“这么好啊?”
宋砚头也没抬,继续剥:“嗯,不能对你好啊?”
说着,将刚剥好的松子放进盘子里,刚放进去,沈珺晚就拿出来吃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沈珺晚觉得会有人提议,让人来表演才艺,唱歌、吟诗、作画什么的,不知道今年,谁家姑娘或者公子会被选上。
到了宴会结束,也没人提出说表演才艺。
宴会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丑时末了,沈珺晚不是一般的困。
来时,是位低的先来,走时,位高的先走。
宋岫身边的小厮有来传话,说到时候让沈珺晚两人先走,不用等他们。
所以皇上和皇后、太子一走,沈珺晚和宋砚便走了,没给那些想要巴结一下的人任何机会。
一到马车上,沈珺晚再也撑不住了,靠着宋砚睡的不知天昏地暗。
沈珺晚只觉得周围很温柔,隐约听见叽叽喳喳声,说了句别说话,转了个身,又睡着了。
睡醒时已经是中午了,宋砚半靠着床在看书,沈珺晚发现宋砚左边的脸红了,以为眼红,凑过去又看了一眼,问:“你脸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被谁打了。”
宋砚一脸的幽怨:“你打的。”
沈珺晚睁大了眼睛:“不可能,我睡觉可安静了,打人不可能的事情。”
宋砚尝试让沈珺晚接受:“可是自从从宴会上回来,截止到现在,我一直和你在一块。”
沈珺晚还是不相信,但是宋砚的左脸确实红了,祁雾他们也不可能以下犯上去打宋砚,都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少年的老人了。
宋砚的左脸的的确确是沈珺晚打的,那会他正抱着沈珺晚睡觉,外面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吵人的很。
沈珺晚嘟囔了句吵死了,宋砚拍了拍沈珺晚的背,以示安抚,没一会那鸟又叫了起来,不知道是沈珺晚以为有人在说话,还是怎么了,一巴掌朝宋砚的脸上拍了过了。
宋砚被沈珺晚一巴掌打醒后,很懵,外面祁雾听见有动静,站在窗外问有没有事,过了许久,宋砚才反应过来,让祁雾不用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