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学不学的会还需看你本事。”
“能学会。”芬夏干脆地说。
约伦眯起桃花眼,挑眉看向她,“你还真是……总是能让我惊讶。”
于是从此开始,芬夏不仅需要跟随约伦出诊,诵读医书,还需要抽空学习制药。芬夏常常很疲惫地拖着身体回到自己住处,却很充实而满足。她想起父亲离世前怪异的病症,难以理解的撒旦之火,只想学的多一点,再多一点。
在她这样的求知若渴中,芬夏进步极其快速,已经可以胜任约伦身边几乎所有打下手的工作,甚至常常抢艾琳的活干。约伦常常发现,自己在调配药剂时,还未说需要什么药材,便看到芬夏已经称量好递到他手边。
于此同时,芬夏的医术也渐渐起色,在约伦出去买午餐时,可以暂时代替约伦出诊。有时艾琳记不准的药剂配比,芬夏也可以随口说出。对于一个只学习医术不到两个月的人来说,芬夏的进步可以说是超乎寻常,只是她背后的努力与付出也是常人难及,约伦全部都看在眼里。
一月不到,该隐派人送的药材便整整齐齐地堆在了芬夏的门前。芬夏清点过后便尽数送到医馆。
约伦刚伸着懒腰打开医馆的大门,就看到芬夏跟一只负重前行的小蚂蚁一样,扛着一个比她身体还大的麻袋一寸寸艰难地往前挪着。
“哎呦!”芬夏终于抗不住重量,麻袋哧溜一下滑倒地上,紧接着她也像麻袋一样扑通一下坐到地上。
“扑哧,”约伦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又装模做样地用拳头挡住嘴。
芬夏怒目而视,“你在这看了多久了?”
“从你抗不动袋子开始,”约伦大笑,“这是你从萨图恩搞来的药材?”
芬夏点点头。
“为什么不让仆人搬?你这小身板可别被压坏了,还需要我给你治。”
芬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可都是萨图恩的名贵药材,我怎么放心让外人经手?”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外人?”约伦敛去笑意,探究地看着她。
芬夏一愣,才明白他的意思,气鼓鼓地瞪他,“我刚搬不动时也没见你来帮我,谁知道你愿不愿意。”
约伦无奈地摊手,“我怎么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我帮你。”
“你!”芬夏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咬牙站起来,把麻袋甩到自己身上,气冲冲地走进医馆,却被约伦提溜回来。
“好啦好啦我逗你玩的,”他抬手提过麻袋,见芬夏还是跟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就当我有些恶劣癖好,最喜欢看小姑娘生气了。”
“你确实是!”芬夏咬牙切齿地跟在他身后。
有了该隐送来的药材,他们的药剂制作比往常方便许多,再不用花大量时间去找寻药材。芬夏不经感叹起该隐的神通广大,连许多她不抱希望随手写下的稀世药材该隐也都为她寻来,甚至在药田批量种植。
医馆上架了许多整座小岛唯一的药剂,更多的病人源源不断来到医馆问诊,约伦常常忙得脚不沾地,闭馆的时间也从晚餐点延后两个时辰,常常闭馆时街上已经清净,一轮明月挂在夜空。
约伦把“上帝之泪”的制作药剂冷冻起来,再没有时间去进行下一步的配置。芬夏有些惋惜,但事实上确是穷人的疾病往往更加紧急,而有财力使用“上帝之泪”的富人也有其他药剂来治愈身体。
又是一个满月之夜,这是芬夏来到阿瓦林的第二个月。
约伦关上医馆大门,发现芬夏还在仔细阅读医药书,在纸上写写画画,复盘他白日问诊的病例。
约伦走过去合上了她的医书,芬夏立即抬眼瞪他。
约伦无奈,“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闭馆一日,我带你出去玩。”
芬夏一脸讶异,“最近医馆来问诊的人这么多,你还有心思抛下出去玩?”
“那当然。”约伦抬手指指摆在窗台上的立牌——今日闭馆。
他弹了一下芬夏的额头,“一直学一直学,怕不是要变成书呆子。”看芬夏摸着额头朝他瘪嘴,他笑起来,”怎么,你不乐意去就算了,我自己出去玩。”他伸了个懒腰,“我可是两个多月没放过假了。”
芬夏这才想起来,虽然她与哥哥们一同去秋猎休息了两日,约伦可是一直在医馆连轴转。虽然无论何时约伦都是一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可也掩盖不住他眼底的疲惫,确实需要休息一下才能更高效地工作。
她连忙答应,“我去我去!”
约伦一愣,又恢复笑嘻嘻的样子,“那明天一早,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