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
摩根谦虚,“父亲能力卓绝,待人谦和,我不及他万分之一。”
芬夏凝视着他,想起温柔慈祥的摩西舅父,不禁感叹血缘的神奇,摩根完全就是他父亲的年轻样貌,“那你可太谦虚了,你若是资质平平,父亲可不会选任你作为哥哥的得力属下。”
她曾听说亚当在该隐初出伊甸园时为他安排了得力属下,帮助他一同建立了现在繁荣的萨图恩。
摩根握拳挡在唇前笑咳,接受了芬夏的夸赞。
一早晨地爬山途中,有三个善猎的男子们同行,他们收获不少野物。
临近中午,该隐找了块平台生火,亚伯在地上铺上地毯,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便当,摩根去水边处理野物。芬夏一大早还没醒过来就被哥哥们拉着暴走了几小时,此时正叫苦连天地捶着腿,一脸怨气地瞪着两位哥哥。
亚伯回避掉她的怨气,泰然自若地坐着,打开一盒水果便当给芬夏。芬夏怒气冲冲地插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继续瞪他,并没有被这一点好处贿赂。
摩根提着处理好了野鸡与野兔回来,与该隐一起炙烤野物,芬夏无所事事,只能眼巴巴地等着开饭。
亚伯若有所思地对芬夏说,“既然你实在走不动,要不下午我与该隐继续上山捕猎,你与摩根就不再上山,就在这附近摘些野果。”
芬夏一听不用再爬山,当即喜笑颜开,“好啊好啊!”
亚伯看向摩根,摩根立即说,“属下自然会悉心照看好小姐。”
透过颤动的火光,该隐出神地看着随火光起伏而隐隐绰绰的亚伯,“自父亲离世,我们俩也已许久不曾一同狩猎。”
“我这些天常常梦见父亲,他向我询问芬夏的近况,若是父亲还在,与我们三个一同狩猎,他大概会很欢喜吧。”
该隐回忆起他还未出伊甸园时,每年的秋猎是他与亚伯唯一能离开伊甸园外出游玩的日子。夏娃总是会提前为他们准备好合适的狩猎装,亚当会为他们打造衬手的武器,教会他们狩猎的技巧。每每秋猎之前,他与亚伯往往兴奋地好几个晚上睡不着。
亚当过世后,他与亚伯都疲于整治各地动乱,与治理各自的领土,秋猎便从一年一次变成了十年一次,再后来几乎是三四十年一次,每次狩猎兄弟俩谈的也是如何治理领土,如何压制□□,再没有心思与小时一般无忧无虑地打猎。
想起过往,该隐无奈地摇摇头,难得地放下常年紧皱的眉头,卸下少年老成,露出轻松的神色,语气中也带了几分少年人的神采飞扬,“亚伯,这次我们可得好好切磋一下,不知几十年来你的刀法有没有长进,是否还是比不过我的剑术?”
亚伯大笑着回应,“有没有长进,你一试便知!”
简易的一餐过后,他们一行人便分成两路。
该隐走在前方开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后边的亚伯聊天,互相取笑着小时的糗事。
“亚伯,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用烈火刃时,控制不住刀刃上的火焰,反而把自己烧地嚎啕大哭?父亲取笑你,说你是不是在‘烤羊腿’!”
亚伯的武器是一把弯刀,激活后便有烈焰缠绕,闪耀出夺目的火光。不仅是光彩炫目,若是用它划开皮肉,可以瞬息间灼伤对方,如果速度足够快,火光会炙干人的血液,甚至看不见鲜血的流下。只是对于控制力的要求十分严苛,稍有不慎便会灼伤自己,连天赋过人的亚伯都用了百年有余才将烈火刃使用顺畅。在旁人眼里,几乎都不能理解为何担着兵事天才之称的亚当会给儿子挑选这么一把伤人亦容易伤及自己的武器。
“你还笑我?你初次使用隐水剑时,怕是比我更狼狈吧!”亚伯不客气地回敬。
该隐使用的武器唤作“隐水剑”,按下剑柄上的机关后水雾从剑柄上腾起,水流汩汩顺着剑刃淌下,顿时将剑的形状隐匿在水中,使敌方根本看不见剑锋所在,根本无处防备。只有挥剑之时才可见挽起的剑花,与一瞬寒光。然而,敌方难以看到剑尖所在,该隐自己也无法看到,全凭多年训练的感觉挥剑,把握住剑锋的准确位置。剑的所到之处,水流便将血迹冲洗干净,世人皆知该隐与亚伯两人杀敌时的景象都极美,一个水浪滔天,一个火光缠绕,且都看不见一丝血迹,敌方都倒下时,他们的作战服仍然崭新。
“我们之前还想不通,为何父亲会为我们挑选这两样性质完全相反的武器,不是相辅相成的更好么?后来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若是我们兄弟俩刀剑相向,水能灭火削去刀的威力,火亦能灼烧干净水而显露剑锋,我们的威力尽失,只有我们一致对外才能发挥出无人能抗衡的威力。”该隐感叹,出神地回想着父亲教他们练武的往事。
忽而,他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回头,亚伯早已不知所踪。
“亚伯!弟弟!”该隐呼喊着亚伯,却并不着急,山上并不允许他人进入,他们过往狩猎时也常常独自出行,暗暗较劲,待回来时比较谁的猎物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