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菀笑了笑:“无事,走吧吃饭了。”
她走进屋内,双梨打了个哈切,关上房门,紧闭的房门再次隔绝了外面的风雪。
两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这期间孙婆子依然时不时地要跑来颐指气使地骂骂咧咧两句。
但前几次都没讨着好,孙婆子如今也只敢远远地骂上两句,话倒是说得难听,路过不敢动手了。
每当这个时候,双梨又气又急还要笨嘴拙舌地安慰郁菀。
郁菀数着日子的算时间,并不太在乎。
一直到初九这日大公子周衍回府,沉寂了多日的宣平侯府热热闹闹了一天给大公子接风洗尘。
连郁菀都去宴席吃了顿的饭,但她没有看到梅元彤。
听说是不久前闹过了一场,大夫人怕她闹事,所以至今都没解她禁足。
郁菀大致能猜到,她闹起来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没从自己手里拿到鲁班锁。
不过她出不来最好,这样就没人找自己麻烦了。
初十这天连下了几日雪,天难得放晴。
郁菀带着双梨裹着厚厚的披风,往齐芳亭而去。
齐芳亭偏靠府里东南角,附近紧靠梅花林,四周修以假山,假山青石嶙峋放置了不少争奇斗艳的花木,故而得名齐芳亭。
宣平侯府是武将府,府中构建多是大开大合,唯有梅林和这齐芳亭打理的雅致。
只因穿过此地,不远处就是大公子周衍的书房。
大公子深得其外祖影响,颇有几分文人志趣,所以亲自画了图让人修建了齐芳亭。
后来府中的小姐,学的人附庸风雅之态,偶尔会约上几个手帕交来此宴客。
“姑娘,大公子今日真的会来吗?”
到了齐芳亭,双梨把垫子铺在石凳上,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
这齐芳亭四面漏风,这般坐着着实是冷,她担心姑娘在这白等,又受了冻。
郁菀坐下:“嗯,会来的。”
只要齐芳亭没有外人在,大公子都会经过这里去书房,上辈子梅元彤在这里堵过大公子好几次。
时辰差不多,大公子应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郁菀眼睫微垂,随后对双梨说:
“把东西给我。”
“是。”
双梨把腰间悬挂的布包拿出来了,递给了郁菀。
郁菀把布包放在石桌上,解开上面的解摊开,里面放着的赫然是那个已经损毁的鲁班锁。
经过那日不留余力的折腾,鲁班锁如今已经坏得不成样子了,木条上面的断口上并不新鲜,一些木条上还印着显著的脚印。
看着上面的脚印,双梨有些心虚:
“姑娘……”
“不关你的事,这是孙婆子来抢,我们没护住,才让它损坏了,大公子知道了不会怪罪的。”
郁菀的声音轻轻柔柔,安抚着双梨。
这话原也是两人之前对好的,双梨原本心慌不安的心,一下子稳了。
姑娘说,这都是为了要把孙婆子赶出去。
为了赶走孙婆子,双梨握紧拳头,小圆脸绷得紧紧的,大声说:“都怪孙婆子,都是她的错。”
郁菀用手帕遮了遮嘴角,掩住嘴角轻浅的笑意。
算计着时辰差不多了,她低垂眉眼,再开口时,声音变得细弱,带着股怯怯:
“双梨,别说了,是,是我没用。”
话落,她抬眼,一滴晶莹的泪从眼眶中落下,砸在石桌上。
精致的眉目间氤氲着哀伤,苍白的脸庞柔中带怜。
她人本就生得消瘦,纵使身段好,现下被披风一遮,也只看得见纤细羸弱的身影。
如此坐在齐芳亭里,显得格外伶仃。
双梨最见不得自家姑娘落了泪,姑娘一掉泪,她心里难受也想哭。
遂不用郁菀说,双梨嘴一扁,眼眶也跟着湿了。
如此,主仆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双梨抽泣着,哭得快要上气不接下气。
郁菀则默默拭泪。
可她如水做出的人一般,泪珠大颗大颗落下,哭起来着实让人可怜。
“……郁表妹?”
主仆二人正哭得可怜,身后忽然响起迟疑的声音。
郁菀身子一颤,似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她从石凳上起身,转身看向来人。
今日郁菀并未上妆,大病初愈的小脸上泪痕犹见,鸦羽般的眼睫上还挂着颗晶莹的泪珠,长睫一抖,泪珠滑落。
她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惹得身后人一怔。
郁菀慌乱地拭去眼泪,声音细弱唤道:“大公子。”
原来来人正是郁菀要等的宣平侯府大公子,周衍。
周衍面冠如玉,样貌兼具了宣平侯的英武和大夫人的清丽,且身上还带着股文雅之气。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难怪梅元彤爱慕他之深,以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
上辈子大夫人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让梅元彤用计得逞,成了名正言顺的周夫人。
周衍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
看她哭得这么可怜,周衍皱眉问到:
“出了何事,可是五弟又欺负你了?”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