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将东西摔坏了,孙婆子记恨我不给她,遂在临走前蓄意踩碎了一脚。
鲁班锁是孙婆子踩坏的。”
双梨茫然地眨眨眼,在郁菀微深的眸光下,重重点头。
“好,双梨,收着吧。”
郁菀把包进布里的碎木条给了她,双梨将东西重新藏进了起来。
……
午时用过饭后,外面的风雪依然未停,隐隐还有下大的迹象。
而双梨去找陈管家的事,还是传回了翠鸣居。
孙婆子知道这事后,饭都没吃心虚得赶紧拿银子跑出去打听了消息。
结果得知,临近年末,陈管家正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闲功夫来管这些破事。
得了确切消息后,孙婆子彻底放心了,同时也明白过来上午是着了道。
孙婆子顿时恼怒,暗骂一声小贱人。
在回翠鸣居的路上,她越想越气,索性饭也不吃了,直奔郁菀房里去。
但双梨早得了郁菀的吩咐,将门阀上还用凳子抵在门后。
孙婆子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
如此,孙婆子只能在门口叉腰阴阳怪气地连骂带讽唾沫星子乱飞地喊了半天。
直到后来,实在冷得受不了的,吐了口浓痰人才走。
而双梨一点都不在乎她骂人哩,她盯着堆在屋里一角的银炭,笑眯了眼:
“姑娘,咱们今晚有炭烧了。”
郁菀笑着点头:“嗯,今晚不冷了。”
原来趁着孙婆子出去打探消息的时间,郁菀带着双梨将放炭那个屋的锁给撬了。
主仆两来回跑了几趟,把仅剩的银炭全搬回来了。
只可惜还是被孙婆子卖出去了不少,不然还能多用几日。
郁菀他们拿了银炭,等孙婆子发现时,简直暴跳如雷,差点没气到吐血。
这些银炭她都卖出去了,收了别人定金的,一会儿就来拿。
现在炭没了,她拿什么给人家。
孙婆子气势汹汹地奔到郁菀房外大声质问:
“庶表姑娘,银炭是不是你拿的。”
屋里安静了一瞬,但很快郁菀轻柔的声音传来:
“我屋里冷,让双梨把炭都拿过来了。”
这是承认了,孙婆子咬牙训斥道:
“庶表姑娘赶紧把门打开,把炭给我,别糟蹋了好东西。”
这时门内的人似是笑了一下:
“我的东西,我用用,怎么就成糟蹋了。孙婆子,这是夫人特地拨给我用的。”
夫人二字,郁菀咬得很重,孙婆子一噎,接着 她缓了语气说:
“庶表姑娘糊涂了,你的银炭早就用完了,这是老婆子我的,快还给我。”
听得这话,郁菀的声音变得疑惑起来:
“银炭贵重,连府里的主子用着都是有定数的,孙婆子竟然这般厉害,还能有这么多的银炭。
不如你跟我也说说,这是打哪儿买的,我也好去买些来用。要是用得好,也可跟夫人说说,那府里的银炭就不愁用了。”
孙婆子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没吭声了,但脸上的横肉抖了两下,显得十分狰狞。
“你还是赶紧走吧,银炭我不会给你的。我是找不来陈管家,可是你若是强抢,我也是不怕把事情闹大的。
孙婆子,我再不济也是府里的表姑娘,你只是一个粗使婆子。我比不上其他姑娘,但和你对上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老夫人再不喜我,也不会放任宣平侯府传出流言,说府里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婆子,欺辱表姑娘。”
孙婆子险些咬断了后槽牙,可郁菀话说得没错,要是真让她豁出去,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念及此,孙婆子阴着脸说:
“庶表姑娘胆子大了,倒是敢威胁人了。”
屋里没有声音再传出,接下来无论孙婆子说什么,郁菀都没有再理会她了。
孙婆子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就此作罢离开了。
等门口的人影消失以后,大气都不敢出的双梨终于敢喘气了。
双梨噔噔跑回郁菀身边,满眼都崇敬之色:
“姑娘,你好厉害。”
郁菀抚平了衣裳上的褶皱,慢声说:
“双梨,孙婆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这两天出门的时候,小心些,躲着她走。”
“嗯嗯,我听姑娘的。”
双梨兴奋地猛点头,垂在一侧的头绳左右晃动。
郁菀对于双梨的告诫,很快就应验了。
孙婆子约摸上恨毒了她,所以报复来得格外快。
当天便出了手了。
临近夜色,到用晚膳的时辰了,双梨把屋内的炭燃起来后,就急急忙忙地跑到厨房去拿饭菜了。
宣平侯有大厨房,府里的上至主子下至侍从,饭菜都由大厨房来做。
大夫人行事还算公正,从不会在吃食上短了府里的人。
基本都是按规矩来,若是不喜,有小厨房的可以自己掏银子找厨子做。
像郁菀这样,和其他不得宠的庶子庶女们没银子的,就每顿自己派人去大厨房拿饭菜。
大师傅手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