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冲过去把门关上,
“姑娘身子还没好全,吹不得风。”
“哟,我这不是没看到吗?”
孙婆子假惺惺地说道。
双梨捏紧拳头,怒射道:“你才不是没看到的,你是故意的。”
“死丫头,会不会说话。”
孙婆子说着就要动手去掐人。
郁菀见了她的动作,三两步上前把双梨挡在身后。
孙婆子手掐了个空,不耐烦地抬眼看向立在身前的人,却一眼瞅见郁菀面无表情的脸,不知怎的心里一怵,讪讪放下手。
嘴仍不饶人道:
“庶表姑娘也不知道管管这丫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走出去早晚给你惹事。”
“不劳你费心了。”
“庶表姑娘可别好赖不分,你在府中本就不讨喜,这丫头再给你惹些事出来,你小心被赶出去。”
“你……”
“双梨。”
双梨听到这话,当场急了。
她鼓起双眼,瞪着孙婆子想起昨日被锁起的炭,怒得从郁菀身后探出脑袋还要说什么,却被郁菀给打断了,
“来,给我梳头。”
“小丫头年纪轻,到底不如庶表姑娘懂事。”
孙婆子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意样子,气得双梨牙痒痒,但还是听话得走到郁菀身边,用木梳给她梳起了头。
这下便是没人理会孙婆子了,屋内陷入了安静。
孙婆子抄起手塞进袖子里,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人也跟着在屋内到处乱转,一看就是不安分的模样,想来寻摸些东西走的。
这屋里大大小小不少的地方她都翻过,郁菀凡是值钱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她拿走了个干净。
唯独保下的就是郁菀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银镯子。
孙婆子再蛮横大胆也不敢直接动手去把镯子从她手上扒下来,所以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
不过孙婆子今日可不是为了银镯子来了。
上次办砸了表姑娘的事,惹得表姑娘不高兴,连到手的赏银都没了。
想起这件事孙婆子就肉疼。
但秋水姑娘说了,只要她这回能找到那个什么鲁班锁,就算她将功补过,会给她整整二十两的赏银。
除了表姑娘那边的赏银,郁菀手里还偷偷藏了银子。
双梨那丫头那天回来时,手里捏着的荷包里,装得不少得有几两啊,她看得真真的。
表姑娘的赏银加上郁菀这边的,可得有二十多两哩。
想想孙婆子都美得心花怒放,人也开始在屋里放肆地走动起来,不时地还往郁菀身上瞥,猜测东西会不会被她带身上了。
这间屋子里没有什么摆件,除了床外,就是两个花盆,一张小桌和绣凳,能放东西的只有梳妆台和一个圆角柜。
圆角柜孙婆子早看过,里面一边放着衣服一边塞着被褥,其余就没什么空间放东西了。
梳妆台也看过,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上次孙婆子愣是将屋里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东西,白跑一趟,气狠了就将找到的药给倒进花盆里和土掺和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把东西都藏哪儿了?
“药的事是你做的吧?”
孙婆子正想着,郁菀突然出声,差点没把她吓一跳。
愣了一下,孙婆子才醒过神来,然后假笑着说:
“庶表姑娘这莫不是烧糊涂了,说胡话呢。什么药不药的,关老婆子我什么事。”
郁菀声音平平淡淡,没什么情绪继续说:
“王大夫开的药,最少值二十两银子,当日我诊病买药,都是大夫人那边下令出的公中的钱。
你把那药都倒进了花盆里,等同于偷拿了府中二十两银子……”
话没说完,孙婆子就夸张地惊叫了起来:
“哎哟诶,庶表姑娘你这上下嘴皮子两碰,怎么就朝着我泼起了脏水来?你就是不喜欢老婆我,也不能冤枉人呢!
我在侯府几十年来了,伺候主子伺候了几十年……”
她那模样跟唱大戏一样,就差没就地打滚撒泼了,话啪啪往外冒,完全不给人插话的余地。
郁菀没吭声,任由她喊她叫,完全不理会。
双梨气得不行,扭身就想呛回去,郁菀拉住了她,只让她接着梳头。
不敢违背自家姑娘的意思,双梨只能生着闷气,听孙婆子在那边装模作样的哭天摸地。
等这边她头梳完了,孙婆子也叫唤累了,站在那儿直喘粗气。
郁菀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姑娘模样生得漂亮,以前却总带了些怯懦,因此十分漂亮硬生生只剩下三分。
而现在那份怯懦没了,眉目舒展眼神清亮看人也没了那份畏畏缩缩。
郁菀其实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
她笑了一下,随后在凳子上转身看向孙婆子,声音带着股温柔气说:
“你不仅拿了我的药,还偷拿了大夫人拨给我的银炭……”
话说完,孙婆子又打断她,喊道:
“冤枉啊,炭烧完了,庶表姑娘自己去找大夫人要啊,怎么又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郁菀安静地等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