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的午后,最适合给心上人做糕点。
“紫商,你干嘛呢?”
云追月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小石子路上走来。
她才从商宫研究房转了一圈,没见到宫紫商,一听下人说她在小厨房,便马不停蹄地往这来了。
只见半锅水里架着一个大蒸笼,笼里还有一个小蒸笼。宫紫商头都不抬,一手拿着蒲扇,扇着蒸气腾腾的蒸笼,一边给锅里加水。
“这是做什么呀?还隔水加热,够麻烦的。”
“蒸糕。”
她一面说着,一面隔着棉布打开了蒸笼,只见两块心形烧炭静静地躺在笼屉里,冒着丝丝热气。
云追月瞪大了眼睛。
隔着水都能蒸成这样,也是厉害。
”是刷了酱油吧,挺……别致的。”
“那是自然,我给金繁做的爱心蒸糕,世上仅此一份,自然是独到,换作旁人可无福消受。”
“不过……”宫紫商神秘兮兮地一笑,
“你要是想学,姐姐可以慷慨解囊一次,免费把配方教给你,你回去做给远徵弟弟,他定然感动得不得了~”
“大可不必!徵宫这么多甜点师傅,他哪看得上我做的……你、你还是留着和姐夫慢慢消受吧……”
云追月怕再不走被她拦着试吃蒸炭,赶忙一口回绝,溜之大吉。
做糕点这么麻烦的事情,她才不要做呢。
哪知打脸来得太快,几日后,我们的云姑娘竟开始洗手作羹汤了。
羽宫。
“你不是说不学嘛?怎么开窍了?”
宫紫商和宫子羽坐在凉亭上,面前摆着云追月新做的糕点。
“这不是前两日在外坐诊时,一个姑娘给我的启发嘛,她丈夫在药房对面卖包子,明明不缺吃食,她却每日下午准时给丈夫送一盒糕点,每当这时,那男人都会停下手里的活,温柔抚摸她的头顶……”
“等等,用满是面粉的手抚摸她的头顶?那岂不是‘雪’落满头?”
宫子羽打断了她的话,纯良的俊脸露出一丝疑惑,挑了挑眉道。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宫紫商给了宫子羽一拳,怒道。
“破坏气氛,叉出去!”
云追月啧了一声,道。
“自然是先净了手的,你这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你呢?情窦脑袋。”宫子羽有些不屑地笑了。
“快别废话,先帮我尝尝,好似方糖放得有些多了。”
面前的石桌上搁着一个竹篮编的食盒。云追月掀开食盒,依次拿出三盘精致小巧的点心,有翠绿色的绿豆小方糕,粉色的荷花酥,和一叠半透明的白马蹄莲米糕。
每盘上面不多不少,各两块糕点。
“你这是按人头来啊,小气劲儿。”
宫子羽先发制人,抱着胳膊吐槽。
一旁的宫紫商早等不及,囫囵吞枣般尝遍了各色糕点,品评道。
“嗯……不错不错,但跟我的蒸糕相比,还是略差了点。”
她嘴上如此说,筷子实诚地伸向第二块……
“喂,总共就两块,给我留点!”
宫子羽眼疾手快地挑掉了她的筷子,也顾不得世家子弟的矜持,二人干脆直接上手争抢了起来。
二人从亭内打到亭外。
唉,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云追月默默地收拾食盒,离开战场。
徵宫。
宫远徵这几日总不见云追月的影子,连她从不上锁的捣药间也莫名其妙上了锁。
奇怪,又背着他搞什么?
这日,眼看云追月拎着食盒出门,他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越走宫远徵的脸色越沉。
这是去羽宫的路。
“难道这几日都去的羽宫?得了什么好东西,不先给我,倒巴巴地送去给宫子羽……哼。”
到了羽宫,他没再跟上去,反倒翻身上树,干起了老本行。
因隔得远,他听不真切,却看得清楚。
只见云追月从食盒里拿出几叠糕点,摆在宫子羽面前,当然宫紫商也在,但小狗此刻翻了醋缸,微眯的眼里只看得见宫子羽。
“做了什么好吃的,连我都没吃过……倒先给他了。”
小狗心里不是滋味,却还是忍到人走了,才从树上下来。
云追月前脚出门,宫远徵后脚就到了凉亭,背着手睥睨着那对成天不着四六的姐弟。
“远徵弟弟什么时候来的?”
“宫远徵,你又擅闯我羽宫!”
“宫门本是一家,兄弟姐妹之间自当和睦,谈何擅闯不擅闯的呢?你说是吧,紫商姐姐?”
宫远徵懒得再看宫子羽一眼,只盯着桌上那几盘所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