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逝了,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也被您逼死了!爹……”
——“谢,谢谢您收留我,您,其实可以不救我的,我不过是一个寻死之人罢了。麻烦您了上神。”
——“傻孩子,你不该去那里,我都没去。”
——“您,您也……”
——“你叫什么?”
——“渡江。”
——“好,渡江。”
——“那个…上神,您既然救下了我,与我说了这么些话,那我也告诉您,我姓白,虽然我不喜欢常常提起这个姓氏,因为将它赐予我的人——我娘已经仙逝了。”
他想到在人界被面色苍白宛如一具死尸的她撞伤:“仙长……也是神?”
——“救我,求……您,救救我……”
——“姑娘!” “师父,她已经快……”
——“带回去吧。她是谁?怎会在人界被伤成这样…”
——“暂且未知,不过这女孩有姓氏玉,花。”
——“我,我没有名字。没人要的野孩子而已。”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四弟子,花享。我们要你。”
他忽然眉头一皱,陈烊不知道摔碎了自己多少碧玉墨盘;不过,羿行那个严肃脸有些时候挺…可爱;月山琦不靠谱学不会法术时自己也会罚他;木菩乖戾的性格不喜与人接触,但却是他最心疼的学生;酒时展护短的样子饶有趣味,像极了自己;树雨浣隔三差五便被榕其炎气哭也是世间少有;蓝凌理智冷静时其实很正经,不过他倒是奢望蓝凌别再行事鲁莽。
他也会想到那只鹿蜀抱着尾巴蹲在房门外:“嗯。我睡不着。”“师父不也是吗。”
“不记得多少万年了,没有人进过息礼堂。这个名字是饶起的。这里承载着我所有的回忆、牵挂和羁绊。”空杀抱住她,“除了一个比你更不靠谱的饶,我就没有亲人了,也没什么羁绊。现在,你是了。小无。”
“师父,你是忙着回来,为骨落梅护法吧。”
“你一个人在苦蝶海用禁术,我怎么可能放心不回来。”
“师父,我——”
“无...我想你了。”话音刚落,空杀竟面色绯红,温度凝结在某一点,深邃的眼眸露出让人看不透的神色。
“嗯。我也是。”无静默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突然响起一句,“师父?你方才…害羞了?”
空杀无奈地抽抽嘴角,他是话唠,但从不影响他的害怕尴尬。
“师,师父…用凡间的话来说,你这是社交恐惧症,简称,社恐!”
“嗯…息礼堂就是用来社恐的。”空杀冲小无一眨眼,“只要你情愿。”
无怔怔地看着他,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笑着。
“据说你和饶可以露出凤与龙、鹿蜀与龙共存的真身,真的么师父?”
“你喜欢的……口味挺重。”
次日:
尚磬清晨便带着虚弱不堪的国梁拜访苦蝶海,国梁在中途昏睡过三个月,现在能行走说话已是万幸。
“因为梁常年以百草为生,她的血液早已百毒不侵,这次伤了她的是羽族无解药的人为毒素。”尚磬如同呵护着珍宝一般守在她旁边,小无倒是深为他们二人的情谊感动。
无问:“这样的毒怎么会突然遇上?”
“收服武器时。那神鞭来自羽族。”
“不多说了。开始吧。”她的心绪有些凝重,甚至有些惶恐。
“等下!”
“怎么了?”
尚磬微微勾唇但眼神颤抖着,握住无的手,一字一句庄重地说:“小无,多谢!你,你小心!国梁,拜托你了!”
“放心吧先生,我是您救下的,帮助你们也是我应该做的。先生…若我真的遭遇了反噬,请不要告诉我家。”
“好!”
“二位玄灵,你们全力以赴地救了我一次,我自然竭尽我所能!我们扯平啦。”无转头,对着国梁说。
“……小、凤凰……我、我可、不许你,和我们…扯平…啊。说好了的……我们……是你、你的朋友。”国梁躺在无的床上,努力地用尽所有能呼吸到的空气悬挂着气息。
“……好,好。”小无生出眼泪,尚磬和国梁,是她唯二的朋友,他们不太会开玩笑,也不会陪她大脑,但尚磬和国梁用他们自己的方法,占据了小无内心的一片。
“你们,是我唯二的朋友…我可不想失去你们。”她笑着说。
“说什么呢,你,怎么……会,失去我们啊。”国梁苍白的脸上露出笑颜。
空杀在一旁看着,笑得让人觉得不太聪明。
“师父啊,你别这样笑,让人觉得我们苦蝶海不太不太……”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最后两字,但被他打断道,“我为你护法,开始吧。”
“好不容易赶走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