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我的贿赂。”
“啊?”骆柏松没听清楚。
“请你收一下我的贿赂。”
“啊……”
“你收下它,我就原谅你……你要是不收下,陆楼主的穴道,和你的穴道,我就不解了。我点的穴,没有人解得开的。你们就要一辈子在这里风吹日晒了,雨打雪催了。”
骆柏松忍辱负重:“好,我收下,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怀疑我的用心呢?我说了这是见面礼,说是见面礼就是见面礼,刚才所谓的贿赂只是跟你开玩笑,否则我怎么敢这么大光明的说呢,那我岂不是千夫所指?”
骆柏松止不住的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任重这次没有故弄玄虚,正大光明地解了骆柏松的穴道,又向陆梵音的方向走去:“陆楼主,多有得罪,在下只是为了自保,陆楼主宽宏大量,江湖人人称之仁义,应该不会怪我吧。”
经常有人给他戴高帽,他听多了,给人戴高帽子的技术也是一流的。
穴道被解,陆梵音狠狠地喘了口气,他的一双儿女快速地上台扶住了他们的父亲。
任重就是在这个时候哀叹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做那明智的渔翁呢,这个道理怎么就是有人不明白呢?”
鹬蚌相争,虽是渔翁得利,可如果打算做渔翁的人多了,得利的就会是鹬或者蚌了。
他要的就是各门派袖手旁观。
他要的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种局用不着人设,故意引导,各大门派好像一直都明白。他们只是爱看热闹,爱凑热闹,却不希望自己变成热闹,既然爱看热闹,那就给他们些热闹瞧瞧。
刚才南官岁暮来的时候,天上下的是花瓣雨。红色的花,貌似是月季。
这回来的人,也撒了花,是蔷薇。
“这又是谁?”
“不认识啊。”
“没听说过。”
任重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颇为头疼地回头:“婳,来来来,你过来。”
凌婳呆落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叫的是自己,心中颇为奇怪。
叫单字好像是很久之前流行的习惯。
比如说尧,舜,禹。
她觉得自己的名字一瞬间久远了几千年。
任重对凌婳交头接耳道:“这姑娘是菡萏山庄的大小姐,姓雪,名流苏,她特意过来找人的,你呢,赶紧把她劝回家,菡萏山庄避世已久,其庄主发誓庄内人永生不得踏入江湖,不得涉足江湖事,一但他们找过来,而雪流苏又在你的身边,他们就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认定是你勾引了她,你的麻烦就大了。”
“什么?为什么啊?道长。”
凌婳拽住了他的袖子,任重停了脚步:“今儿是在争武林盟主了,这是你的舞台,我在这站久了就属于喧宾夺主,我得回去睡觉了,你要是拦住让我今天睡在这儿,那么我醒来的时候,我必须要看见我在大都。否则你会没命,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要是现在死了,你的命就没了,放手。”
“好……吧。”
段衡看着任重就这么飘飘然然的走了,一时之间心如死灰,盯着骆柏松手中的钱袋,快要把人给盯死了。
少爷,你如果看见我这么久没回去,一定要来金陵找我。我没钱了,人生地不熟的,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青州了。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一定要保佑我在这里找到一个能糊口的工作。
婳姑娘啊,你一定要当上这个盟主啊,到时候凭着少爷和你的交情,我没准能从你那里借一些钱,然后回青州去。
呸,不对,凌姑娘。
“听人说,你叫凌婳,是吗?”雪流苏率先开口道。
“是,你找我干什么?”
“哎,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的心上人的。”
雪流苏直奔段衡而去:“你跟我回家成亲吧。”
苍天啊,大地啊,少爷啊,救我。
段衡颤巍巍道:“我与你有……有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