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嘛,我再熟悉不过了。”安苒苒自嘲的干笑一声。
那年父母的尸身被带走,宅子被充公,安苒苒被新来的院主扔出宅院。
五岁的安苒苒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荡。
她撞到了一位乞丐爷爷,便在他身后乞讨。
偶尔遇上权贵,赏他们几两银子,那就是二人这一周的伙食费。
饿急了,安苒苒便跪在地上祈求路边的小贩施舍几个包子。
不过半载,老爷爷便身染恶疾走了。安苒苒便拖着爷爷的尸身,跑到那些有钱人家屋外,挨家挨户的求。
她每每都睁大她那双我见犹怜的眼睛,她知道,这样的祈求能获得一位大户人家的同情。
安苒苒将手中的玉佩高至举烛台之上,玉佩在烛光之上显得晶莹剔透,是一块上好的料子。
寻常玉佩间刻着的都是龙纹凤雕,而宋墨的玉佩刻上的竟是一朵莲花。
她记得很清楚,她足足跪了十余户人家,唯有一扇门为她而开。
而走出来的小男孩,身上的玉佩就雕刻着这么一朵莲花。
也难怪,她瞧着宋墨有些面熟。
“苒苒,元侍郎背后的主子,是南阳王。”见安苒苒盯着玉佩出神,裴珞言本不该打扰她,奈何屋外的侍卫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他还是选择开了口。
“南阳王?”安苒苒皱了皱眉。
南阳王乃是当今圣上胞弟,手握虎符兵权,说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安苒苒一届草民,别说刺杀,怕是这辈子连见上他一面都难。
父母是死于元侍郎之手,但他背后的主子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更该死。
“不过,即使查到了,那有如何?”裴珞言有些沮丧,叹气道:“南阳王岂是我们想见便见的?即使侥幸混入王府,宫中高手无数,想得手也绝非易事。”
“我们自然是见不到。”安苒苒将宋墨的玉佩递至裴珞言的掌心之中,“但有人想见他则是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