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无例外的,全部失败了。
这些鳞石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能量,可替代被感染人的器官,并以最低的耗能维持人的姓名,如同“活死人”。
唯有静忍受痛苦,静待死亡才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不过好在,随着研究人员的不分昼夜的实验,研发出了可行的药物。
虽然这种药物不能使身上的鳞石完全根除,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到有效遏制。
而每个人从出生一开始都会由当地的区域管理者发放药物,每个月领取一次,直至死亡前都是免费的。
这也大大提高了人们的生存率。
但是有一个情况例外——那就是长期在化工厂工作接触绿伪的人。
绿伪对于这些人来说,如同加速剂,一旦和皮肤接触后,会在短短几年等待的只有死亡。
因此他们只能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地做好每一次防护。
这也是琴寻的日常。
……
江时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当肺部传来尖锐的刺痛,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皮肤下一秒就要融化时,她才堪堪停下脚步。
江时累的倒在地上。
正值午后,太阳强烈的辐射和滚烫的地面前后烤炙着她的皮肤,身上的痛和麻刺激着江时的感官。
但江时无暇理会,她的内心被更多的是恐惧与无助淹没了。
她咬着牙,泪水一点一点的滴到地上。
江时无助地一拳砸在地上,呜咽声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哭到最后,她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第一抹金色余晖洒落天际。
江时再次睁开眼,环视周围,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衣服,原本硬邦邦的地面也被柔软的衣服替换掉了。
她有点发懵,一时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你终于醒了。”
明朗柔和的声音从江时斜上方传来。
江时顺着声音寻找过去,她的视线不知怎么、先是落到了一棵已经完全枯萎的大树。
这棵树应该是经历过一场大火,亦或者是被酸雨侵蚀的太久。总之,它从头到尾全部都是干巴黢黑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掉,看起来很是可怜。
然而就在这么一棵丑陋又脆弱的树上,坐着一个白净清秀、跟江时年龄相仿的少年。
那个少年的面容温润如玉,凌乱的碎发挡在额前,修长的眉毛下是一双柔和平静的蓝色双眸。
江时和他对视后,看到他眉眼弯了弯。
那双眼睛仿若星辰大海,将万物深深吸引进去。
而他正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任哪家的姑娘被这么一双眼眸注视着,都会深陷其中。
可江时基本无感,尽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会被这双眼睛吸引住。
江时盯着那张好看的脸,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的拳头有点痒。
“翊辞,你快点滚下来!”
叫翊辞的少年看着眼前像炸了毛的猫咪一样的江时不免有些失笑,眼看笑声从嘴边溜出,他赶紧咳了两声借此遮掩过去。
随后,少年轻盈一跳,略微宽大的白色衬衣随着他的下落而飘动,整个人就像翩翩舞动的蝴蝶一样,最终毫无损伤、平稳落于地面。
可还没等他站起身,就感觉到前方有一股凛冽的风。
翊辞迅速侧身,眼疾手快地抓住对方的手腕,拦截下江时的进攻。
状态不对。
江时“啧”了一声。
眼看着偷袭失败,江时一脸带着遗憾。想着再打也是自己吃亏,她只能闷闷作罢。
收回手,闭上眼,江时无视站在一旁的少年,自顾自地先调整自己的气息。
也是在这一瞬,她错过了翊辞正满眼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由于自己刚哭完倒头就睡,江时感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憋着一大口气。
她按照平常训练的法子吐纳了几周,直到感受到肺部抽抽了两下,吐出一口浊气,才慢慢睁开眼。
江时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调整过后,她的情绪基本平和,只是脸色依旧臭臭地,似乎对方欠了她百八十万的。
“你不去上课,又跟着我干什么?”
江时满眼戒备地盯着他。
闻言,翊辞只是笑了笑,清浅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慵懒,他解释道:“课程已经上完了,只是恰好路过,没想到正好看到你。”
江时捡起了地上洁白的衣服,又狐疑地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笑面虎。
不,不对。
今天的翊辞怎么这么反常。
江时眯了眯眼睛,凑上前又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笑面虎,过了几秒,她用一种很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