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靠山(2 / 3)

“那是小姐们藏得深,平日她们在家张牙舞爪的样子,哪会轻易被你看到?”歪坐在车内的许戡拿细长的手指在摸黑金面纸扇的扇骨,想着刚刚她玩弹弓的模样,“这人我看挺好,挺有些生气劲的,还百发百中。”

怎么看就怎么难得。

起码,比戴幕篱遮着好。

也比元宵夜那晚,给他那副冷脸来的强。

作为许戡自小的侍从,不管他怎么说,青果都不意外。

外地来的年轻姑娘,此前都不怎么见过,青果瞧着也很新鲜。

更遑论,那人还教少爷狠狠栽了,吃了不少苦头。

青果还记得早些时候去官衙探监时,少爷被打地鼻青眼肿不堪入目的样子。当时如夫人也一道去了,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她那样一哭,侯爷都不好骂少爷了。

牢狱窗小不说,还污浊恶臭,少爷在里面生生熬着,出来后还吓着连好几夜睡不着觉。

侯爷问了他几次,少爷都说不出那夜的所以然来。因为他喝了酒,弄不清零碎记忆的真假。

早几天才得了点线索。

待查清楚那女郎身份,知道她出门了,少爷就忙出来看她。一想那女郎在聚源堂让少爷吃了瘪,青果笑了笑:“是是是,这个女郎是好。可显而易见,她不受少爷您的道歉。”

刚话落,他的脑袋就被许戡拿纸扇拍了一下,“你敢笑我?怎么不想想办法……或者设法让她知道,让她帮我。”

这里的那个她,是许戡那个新婚不久的妻。

青果抬手摸脑壳,愣道:“少爷,您都晓得了?”

自成婚后,那位少奶奶虽然不管束许戡,但他在外做了什么,她都要知道清楚。

经了几个月,青果已经知道她的厉害之处。他不能拒绝少奶奶,也不敢得罪许戡,所以一直都挑着无关紧要的事跟她说。

她是他的人,许戡心中有数:“我记得她跟何府的大夫人是同宗,她是小辈,是不是要跟长辈们常常走动?”

何府大夫人跟少奶奶都是姓林,青果知道一点,“少奶奶只是个旁支,况且那位何府大夫人有好些日子不办宴请了,也不怎么出门。此事奴婢说不好,少爷还是自个儿跟少奶奶说。”

青果想了想,又提醒道:“还有元宵夜动手的贵人……迄今还没查清楚是什么来历,奴婢以为少爷还是莫急的好,徐徐图之。”

何家七小姐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但她是何家的人,还有为她动手的不知身份的贵人。

那贵人是不是偶然为之,也未可知。

还有这么多未明的事,不好让许戡乱来。否则讨不到好,又被人揍一顿就不妙了。

为了少爷,青果可谓操碎了心。

那夜喝太多,又是溺水又是被打,许戡记得不多。

醉酒后的事,他也不是想一天两天了,实在想不起来,头还疼得厉害,许戡不得不摇扇,“你说的有理。”

今日已经很分明了,那位何七小姐对他是避之唯恐不及。

最后,他决定按青果说的回府再说。

*

小皇帝病了。

接连五天烧热,吃了太医院煎的药依旧不见好。他性子倔地很,身体再难受,每天还是寅时起床读书,卯时在太极殿与百官上朝。日日如此,从不落下。

说是内侍大总管,但张起簪觉得自己是个陀螺精,整日忙不停。

宫里的皇太后倒是很闲,若不是小陛下十天半个月去她那里问安,她都鲜少使人来问。

摄政的宸王不住宫里,每日一下朝就出宫了,鲜少逗留。

上头的人不怎么管事,那小陛下的衣食住行,张起簪只能按礼制,自己摸索着讨主意。

小陛下的身子也是,发了高热,脸上不显红不显白,肉眼看不出来,只有摸着才能察觉。

他年纪小,又不怎么听劝。实在是没有办法,于是这日下朝,张起簪私下做主拦住崔柏君,说清小陛下的情况,苦笑道:“劳烦殿下给劝上一劝,再这般硬撑下去,铁打的身子也要受不住了……”

崔柏君知道幼帝病了,不过小皇帝都如往常那样上朝,他误以为他的烧热早就好了。

看张起簪急的额头蒙汗,他便不出宫了,先跟去看看。

宫人们正在偏殿服侍幼帝脱下朝服,换上去学宫的便服。

幼帝耷拉着眼皮任人摆弄,余光看到那玄青色的高大身影进殿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直到走到跟前,他滚圆的双眼才亮了,急急扯了宫人拿的带子自己系,又慌又乱,“皇叔,您来了。”

“您不必多礼。”

系好带子,他忙去拦他。

本也不必行礼的,可崔柏君还是道了声“见过陛下”,行云流水般做完动作,才去摸幼帝的额头。

幼帝没有避开,抬起圆圆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