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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1 / 2)

何念还在看信,樱桃掀帘进来道:“大夫人刚刚着人来传话,让姑娘过去一趟,要一齐给姑娘们量做春日宴穿的衣裳。”

樱桃此前说过,到了春日宴,府上的姑娘们都是一样的衣着,一般要提前定制。姑娘们身子长得快,此去一为量身,也是要姑娘们商量大家都喜好的衣服样式。

屋里的火盆都点好了,时间一长,屋里都烧地有些闷热,阮嬷嬷也催促何念快出去:“这屋里头湿气重,还得烧上好一会儿,姑娘最好晚些回来。”

从阮嬷嬷的神色中,何念看不出什么,她一早就安排丫鬟婆子忙到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何念便将信收好,先去溪风院。

大房的九小姐何溪是最先到的,一个人坐在圈椅上喝茶,桌上的马蹄糕吃了大半,见何念过来,便起身叫她“七姐”。没一会儿,十小姐何清十一小姐何游与五小姐何渺也一道过来了。

府上请的是彩衣坊来定制衣裳,管事拿来了时新的布匹花样,又有婆子拿着卷尺上前与她们量身,另有丫鬟替她们记下尺寸,再次核实后才成册收起。

姐妹们在看颜色花样时,何念从偏厅出来了。

她自进来后就没见到大夫人,一直是桂嬷嬷在张罗。桂嬷嬷说大夫人去给老夫人请安,就快回来了。刚出院门,果见大伯母林氏正往这边来。

隔着远远,她就与她打招呼。

这几日都是雨天,地上的泥土都湿漉漉的,但好在今儿白日的天不算太阴沉,凉风习习,含着有些湿润的舒爽。

林氏从茂荣阁退出来,就听闻彩衣坊的人过来了,这件事一早就交代给桂嬷嬷,林氏很放心。

眼下看何念不在屋里,反倒站在外头,林氏笑:“念念莫不是在等我?”

何念说起收到的信:“母亲的事,大伯母知道吗?”

“比你早知道那么几天,”她既亲自来问,大夫人也坦白说,“你大伯父想着要过年了,就压下这件事,来京的信都一并扣下。终究是你母亲,总不能瞒着你,所以这两天让人将信给你送去。”

看何念脸色发白,大夫人皱了眉:“怎么,你要回去?”

“我不能回吗?”

“不是不能,是没必要,”大夫人向前走几步,掸着她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回去做什么呢?还不如在京中听消息,你父亲也属意你继续留在京里。你大伯父当时收到二爷的信,便亲自上门去请了早前从太医院退下来的窦则深窦太医,让人护送他去落云县给你母亲问切。整个京城,窦太医资历最老,最擅产妇调理,算起来我们何府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去落云县前,他已是答应待人安然生产才会回京的。你父亲与你母亲感情甚笃,你是知道的,他关心则乱。可纵是乱,他也是安排好了所有后路。”

说着,大夫人的手还轻轻搭在在她的肩上继续道:“你要是回去,再来京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日后一辈子在那山间小城中,你就甘心?就是你甘心,你父亲愿意吗?”

何念看着她,若是何氏不会被卷入皇权之争受牵连,她是十分情愿回去的。

她的心从来就很小,在父母跟前,生活平静,便足够了。

至于父亲,大伯母却是想错了,他对她并没有高的期望。她便是不管不顾地回去了,他也会接受。因为她是何念,至于日后,那就日后再说。在落云县的那些年,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我可以不回,但是府上若是再压信,我就不在府上住了。”

她此言一出,大夫人挑了眉眼:“你威胁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

大夫人按着她的肩,发现她比自己还要高一点:“既如此,那就应当知道我们是长辈,压消息有压消息的道理。”

这府上的姑娘若是一个个像她这样,那不是都乱套了?

大夫人是第一次被小辈威胁,感觉这姑娘跟父母在外头久了,并不好管教。以前说她什么,她还都乖乖应是应好,得体又妥帖。便是此前元宵夜后边的事,她不满,也都还隐忍着,没有当面说什么的。

这次大夫人看何念没有应的意思,不由又道:“我不瞒你说,你的年岁不小了,二爷给你写信,但也托我留意京中跟你相衬的夫婿人选,我心中是想好几个的……只是在京中这大半年,你可有看中的?不必害羞,只管与我说。”

“大伯母说笑,我是已经定了亲的人,不会再三心二意。”此事父亲的信有提,何念心中却毫无波澜,“虽然还未找见他,但眼下我才十七,便是再找上几年再等等也是无妨。”

不说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想法,大夫人惊道:“你个傻姑娘说的什么傻话,你父亲都已经着人让你们退婚了……你还等他什么?以后都莫再说这些了,你与那人再没有关系了。”想想那人失踪时,也就几年前,难道她就认定他了?不,不该有的念头,还是尽早打消为妙。

“那退婚书不作数,没见着真人,怎能退婚?只有那人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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