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也不会对儿子动手,那可是他的宝贝儿子啊。
一听上海来信了,程太太就赶过去了。
听完信的内容,不等程兴多说话,程太太就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给,老爷,我们给钱,老爷别生气,我的首饰还有一些,都可以去换了钱。就是有一点,我们能不能去趟上海,见见儿子?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呢,万一身上有点什么不好,咱们老了可指望谁去呀……”
程兴觉得她乌鸦嘴,但一想到那种可能性,也的确不放心。
“钱的事儿,还用不着你操心,我程兴连儿子都养不起啦?”
他瞪着眼睛,看着女人瑟缩了一下,又心里有点不忍,这段时间实在是不好过。
“去上海的事儿,倒是可以安排一下。也不全是为了儿子,上海那边也找了人帮忙,现在儿子找到了,也要带着礼上门致谢一番。”
“老爷说的是!我以后事事都听老爷的,怪不得人都夸老爷,以前是我眼屎糊了眼,猪油蒙了心,把老爷为我好的话就当了耳旁风,反而去相信我那狼心狗肺的哥哥……幸得老爷不嫌弃,我以后凡事都听老爷的,再也不敢偏信外人了。”
程太太没想到老爷居然真的答应了去上海,感动的眼泪哗哗流。
去了上海,不但能见到儿子,还能见到女儿呢。
不过看老爷提起张家,尤其是张为民,那满脸的不屑,她也不敢表现的太欢喜。
小心的问道,“老爷,到时候咱们也见见咱家玉芬,你说女婿原来看着也是个好的,怎么就越来越不靠谱了?也不知道玉芬过的是什么日子,离家又那么远,就算挨打受气咱们也收不到消息呀。”
“收到消息难不成你还要给她做主?”
程兴冷哼一声,“她自己选的男人,拼死拼活不要廉耻也要勾搭上的,这会儿后悔,晚了!”
要说程兴自己也觉得奇怪,那张为民还是他大女婿的时候,看起来是个多好的人才,整个人正正经经的,做学问也好为人也好,都没什么可挑的。
虽说有些少爷脾气,可有那么大的家业,长得也不赖,有些脾气很正常的。
没本事的男人才没脾气,程兴当时虽然跟大女儿不怎么来往,但跟张家倒是处的很不错,姻亲嘛,双方都很给彼此面子,在外面也很因为有张为民这个女婿而自豪。
可自从大女婿变成了二女婿,那是一路往不靠谱的方向狂奔。
为人不用说,办了错事,就连行事作风也大变样,张狂的不得了,又开始败家,甚至直到后面他爹宁愿过继了儿子也不要他。
拿一笔钱给他流放了,对外倒是说在上海做事,其实做的什么事?
有个空架子唬人罢了,到时候钱花光了,再想要回来,可回不来了。
程太太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连忙叹气,跟着一起骂女儿,“我哪知道她敢向天借个胆,要但凡事先和我说一句,我就拦住她了。外头多少好男人找不着,非要去扒着张家的?难道全天底下的男人死绝了不成?”
说完不争气的女儿,又不着痕迹的转话题,哀叹一声。
“我上次去张家,见着了张太太,我的老天爷你是没见着,上回来我们家的时候,张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还精精神神的,现在才过了多久啊,整个人都老透了!头发都白了!说起话来也不怎么利索,我看她院子里也没几个人,可见那府里头指望不上了,都是那姨娘和继子的天下。
虽说女儿女婿不争气,但是老爷,好歹也是咱们自家的孩子,哪能真的丢开手去不管他们。
既然咱们打算去上海一趟,那该说的还是要说,总得让他们有个准备呀,不行就早早回津南来,家里这份产业哪怕一分为二呢,也总比时间长了,亲家公老糊涂了,什么都捞不着的强。再者说,玉芬虽说是跟了女婿,但他们两个还没有正式办手续,也没有见礼,这算怎么回事,不是委屈了咱们玉芬吗?
说句老爷生气的话,她是个不懂事的混账,可做爹娘的哪能跟儿女一般见识,以前张为民是张家唯一的少爷,他家看不上咱们玉芬也就算了,现在张家有了两个少爷了,他配我们玉芬也不吃什么亏。老爷觉得呢?”
程太太学聪明了,也想的通。
对于程兴来说,张家这门姻亲,都扔进去两个女儿了,可现在连个响都没听过。
不甘心啊,要是去上海顺便联络一下张为民和程玉芬,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呢。
程兴很快也想通了,“你说的倒也有理,就是,如果张家铁了心要驱逐张为民,那什么手续也不用办了,还把玉芬接回来,另谋亲事。”
“老爷跟我想一块去了。”程太太喜滋滋的,一拍手,“他张为民是张家大少爷我们才高看他一眼,他要不是,别说玉芬了,我看他娶个媳妇都难!”
“我看他要是再回来张家难了,你到时候好好劝劝玉芬,让她不要闹。我自会给她挑个好的,要是她还想折腾,我索性就打死她,免得生气。”
程兴叹了口气,又想起来一个事儿,“对了,你哥那事儿怎么说的,他还不死心?”
“不可能,他就是不死心,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