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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2 / 2)

“好好好,先给我解开,我要小解。”梁宝竺说着伸出捆紧的胳膊。

男人向外走,女人一边用刀割开绳子一边说:“尿完赶紧出来,我们进城。你要是敢耍花招乱跑,小心自己的脑袋。”

萧镜和柴俭一出洞,看着对方脸上还没有完全出戏的狰狞表情,哈哈大笑。

“你说她和怀安一样大,怎么长得这么瘦瘦小小的?”萧镜问。

“说不定是个占卜术的天才,慧极易折,有所得必然有所失。”柴俭答。

梁宝竺走出来看见他们一脸笑容轻松和蔼,觉得他们阴晴不定更可怕了。

萧镜俯下身道:“一会进了城,你敢喊一声试试,是你的声音先落地还是人头先落地。”说着把刀拔出来在她眼前晃晃。

梁宝竺看见锐利的刀尖,点头如捣蒜:“我不喊。”

“你从现在起是我们的妹妹,你叫萧宝,我是你的姐姐萧镜,这是你的表哥柴俭。”

“好,都听你们的。”

下山进了临城,他们给梁宝竺额头正中高高鼓起的包上了药,带她吃午饭。

一路上梁宝竺本来想寻机会溜走,怎奈他们盯得死,她便换了思路,开始想让她们主动放弃自己:“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我爹呢?”

“你以为我们没去找吗?他宁死不屈。”萧镜想起就来气,作为风教教徒竟然不愿意为风教复兴尽力,还说什么天道已死的丧气话。

“那还有别人啊,又不是只有我们梁家会。”

“现在只找到你一家你说怎么办呢?”

“我学得不是很好,你们就不怕我说个封的更死的方法?”

“你怕死,就好好卜。不要以为自己逃得了。”

梁宝竺见他们不依不饶,泄了气,化悲愤为食欲,吃了一大碗。

饭后三人去书铺集市买了一堆风教术书和卜算的东西,把她关在客栈里研读。梁宝竺看着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符,不知所云的术语,加上因为惊吓消耗了精力和体力,很快昏昏欲睡。

她被萧镜敲醒,没多久又沉下头去。

“你想吃什么东西?”

梁宝竺立刻抬起头,刚经历生死的她有许多舍不下的东西:“糖葫芦!糖衣不要太薄也不要太厚,栗子糕不要买太松散的,聚德斋的最好,在城南牡丹街就有一家。还有胡记的甜水,不要红枣多放松仁,要好多好多的松仁。”

萧镜在一旁冷眼瞅着她说完,道:“你这不是挺有精神的吗?”

梁宝竺看见她冷冰冰的眼神,立马蔫了,垮起小脸:“你不去啊?”

萧镜轻拍她的脸:“你算出来再去,就是要好多好多的金子也有。”

她低下头绝望地看回古书。

柴俭买回来蓍草,梁宝竺说明日再卜,看着两人扶着腰上的刀,硬着头皮按书上的方法来占卜。她净手焚香,面东立在桌前,用龟壳摇骰子,又用蓍草卜算。

看她摆弄了半天,萧镜问:“这摆完都多久了,你还没看出来?”

梁宝竺小时候跟着父亲学了点占卜的皮毛,不到十岁便半途而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只能模糊看出一个“西”字,硬着头皮想自己去过西边的哪里:“是……西川。”

“西川那么大,我要的是怎么解封,你就卜出来一个地名?”萧镜说着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我都说了我学艺不精,这已经很难得了。”

将手按在肩上“你再试试。”

梁宝竺听了瘫倒在地:“今天是一点力气也没了,到了西川再卜吧,那风水好,也更准一些。”

晚上,萧镜把自己和梁宝竺的手腕用根长布条连接住,绑了死结,防止她逃跑。

梁宝竺想,临城挨着云坊县,来玩过好几次认识路,自己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等萧镜熟睡,她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刚露出一半身子,大刀擦着自己的手腕和衣领落到脖子上。

萧镜睁开眼看见她还在:“吓我一跳。”把刀收回去。

“谁吓谁啊?”梁宝竺被突如其来的大刀吓得一半魂都窜出了身子。

“不要闹快睡。”萧镜闭上眼咕哝道。

“我要解手。”

“床底下有夜壶。”

梁宝竺下床,看见桌子上有一把剪刀,目测了布条的长度,勉强能够着。看见萧镜还闭着眼,刚想走过去,萧镜突然睁眼直直盯着她,惊得她差点一屁股坐翻。

“你快点。”萧镜说完翻了个身把布条压住。

这下彻底够不到了,梁宝竺死心回到床上。不敢翻身怕惊醒她,一个失手,自己缺胳膊少腿,一夜没睡上两个时辰。

第二天她精神恍惚地飘在萧镜和柴俭之间,被拖着走向西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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