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直到她躺回床上,他仍维持着端坐地板的架势。
“殿下,街上还有任家军在巡逻,”他不疾不徐的说,“任家的人随时会闯入民宅。”
容渟想说:难道本王会怕她们?
嘴唇翕动两下,她终是抿住了唇,不情不愿道:“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会影响本王休息。”
崔阙听出她话里的松动,随即温声道:“至少,微臣在这里可以直接陪殿下应付有可能闯进来的人。”
不等她吭声,他径自起身走到箱笼前,扯出一床被褥铺在地上。
“殿下,微臣就守在床前,有事尽管吩咐。”
说罢,他玉树倾倒,就那么穿着喜袍躺下,又很快的背对着她转过了身。
容渟张了张嘴,视线垂落,看着他起伏的身体线条,明明他肩膀瘦削、腰肢劲瘦,为何却让她有一种青山横卧的错觉?
红烛发出轻微的噼啪,街上更鼓隐隐,还有巡逻的士兵错落的脚步声。
她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明天你是不是要去光禄寺?”她忽而问。
崔阙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容渟便道:“带本王进去,本王要借你的地盘,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