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愿。”
圣上虽说不强求,但好歹是天子赐婚,怎能真拂了圣上的面子。何况圣上暂且将朝政放一边,亲自过问婚事一事,心中定然重视。
那兰恩宁可是榜眼呐!
刑部尚书其实对兰恩宁是心怀怨念的,爱女因他被歹人毒哑了嗓子,甚至坏了女儿家的名声,如今长安城内有哪户人家愿意娶他的女儿!
好在兰恩宁认错道歉还算诚恳,不然他才不管什么榜眼,早就对他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了!细想一番当时江稚鱼对兰恩宁的照料,女儿似乎对这臭小子有点意思,她若喜欢,他倒是能勉强考虑考虑。
瞧两位父亲的意思是同意结秦晋之好了,江稚鱼悄悄朝兰恩宁看去,岂知他突然回头,两人的目光正巧相撞。
江稚鱼心中顿感尴尬,却也没收回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想从他那里寻求答案。
你愿意娶,我便愿意嫁。
你不愿意,我便一人独自逍遥。
兰恩宁一路走来从未考虑过婚事,亦无心悦之人,娶与不娶,他以往抱有的是无所谓的态度。江稚鱼于他有恩,眼下他必须做出正确的决定,不娶,她尚且能自由自在的;娶了,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喜欢上她,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兰恩宁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心里感叹道:是道难题。
唐高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兰恩宁,你可愿意娶?”
兰恩宁看向江稚鱼,少女正托着腮,水灵灵的眼盯着自己一眨也不眨,似乎还沾了丝笑意,像极了她养的那只雪貂……
心念一动,兰恩宁扭头,不知怎的答了出来;“臣……愿意。”
意料之外,却又好像意料之中,江稚鱼没有过多的惊讶,只静静等待圣上询问自己。
“江稚鱼,你呢?”
江稚鱼低下头,轻声道:“臣女谨遵陛下旨意。”
“哈哈哈——”唐高宗爽朗一笑,“好,好!这婚事,朕替你们定下了!”
四人都暗自松了口气,圣上不恼怒便好。
兰恩宁身为主客司郎中同女子闹出了绯闻,确然有失名声,主客司接待外宾,圣上十分看重,断然会使点手段抹去这污点,实在是委屈江家小姐了。
自御书房出来后,礼部尚书严肃道:“恩宁呐,无论你喜不喜欢江家小姐,都要好好待她。你愿意娶她,我瞧她开心,心里许是有些欢喜你的。”
“嗯。”是么?分明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兰恩宁扭头,正好瞧见了刑部尚书揪住江稚鱼耳朵的一幕,随即便传来尚书的呵斥声:“面见圣上,你竟还敢带着雪貂进来!习武便罢了,还整日往外跑,哪有一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江稚鱼一下子就怕了,一手急急护住雪貂,一手护住耳朵,“爹爹爹!我错了我错了,您给我留点面子,别当着我未来夫婿的面训我,回家您怎么打我都行!真的!”
察觉到两道奇异的目光,刑部尚书果然停住了手,他轻哼一声,没好气道:“再敢犯浑,我立即宰了雪貂!”
江稚鱼瞪大了眼,立马又将怀里的雪貂抱紧了些,她往旁边挪了两步,突然朝看好戏的兰恩宁跑去,硬把雪貂塞到了他怀里。
“收好,定情信物!”江稚鱼背对着她爹,生怕他不同意,故意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泪花瞬间在眼眶里打转:“拜托拜托。”
“?”你就演吧。兰恩宁看破不戳破,十分配合道:“礼尚往来,江姑娘想要什么?”
刑部尚书眉毛狠狠一抖,扭过头不再看自家女儿。
礼部尚书看的津津有味,这小姑娘玩闹时灵动活泼,遇灾祸之事时冷静理智,陪伴在阿宁左右,倒也不错。若爱妻还在,应当也会十分开心吧。
想要什么?江稚鱼一时不知作何回答,摇摇头,实诚道:“暂且没有。”
“咳,阿鱼,该走了,明日得空再与兰公子一道也不迟。”
“噢——”江稚鱼不满的看了眼刑部尚书,谁要明日约他!明儿她忙活着呢!啊,正好有借口溜出去了。
江稚鱼的表情瞬间从不悦变成了欣喜,兰恩宁立马就瞧出了不对劲,她在别人面前还真不懂得掩饰,明天她又想做什么?他可没那么多时间谈儿女之情。
清除掉旁人的眼线,他还要重新安排人补上职位,幸亏近日无外宾来访,不然他就要忙得不可开交了。
兰恩宁正走神,少女忽然上前一步,贴着他的肩膀,和他咬耳朵:“明日我有正事要做,兰公子忙自己的便好。你放心,我顶多是顶着找你的由头出去办事,保证不惹麻烦。”
“……!”蓦地,兰恩宁瞳孔一缩,呼吸一滞,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他吓得立即往后躲,垂下眼帘,眉头紧皱,为难道:“江小姐,请不要这样。”
江稚鱼迅速和他拉开距离,窘迫道:“抱歉,下次一定注意分寸。”
她忍不住腹诽: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