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流夕山上原本孤零零的小木屋旁又多了两个小屋子。
屋前的空地上,沈听正与父亲切磋着。
自从知道女儿从小学武,沈忆阕便时不时想试试她的功夫练到什么程度了。原先没有太多时间与沈听相处,如今好不容易又得了闲,又得了机会,沈忆阕自是万分珍惜这种生活。
一番切磋后,沈忆阕居然败下阵来,他收剑而立仰天大笑道:“听儿进步很大,如今已经能将为父打败了。”
沈听也很是欣喜,跑过去揽住沈忆阕的胳膊撒娇:“爹爹,你不会是让着我吧?”
“你爹岂是那种人,咱们堂堂正正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怕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让着你的。”
“师父总说我是武学奇才,就是惰于练习,看来没骗我。这段时间天天被爹爹拉起来练功,可真没白练!”
“嗯!我家听儿就是武学奇才!”
沈听高兴之余,突然想到一个不解之处,“爹爹,您不怪我偷偷习武吗?”
沈忆阕叹了口气,“听儿,你知道我为何不教你习武吗?”
“因为爹爹在战场上失去太多了,不希望我也卷入是非,您一直希望我安安稳稳的活在高墙大院中。”
“是啊,爹爹失去太多了。”沈忆阕似乎又想起他那些没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兄弟们。“可是那日听儿来劫法场时,我突然意识到,不论我如何保护你,你总会有自己该独自面对的境地,即便你不在危险之中,危险也会悄悄逼近你,更何况,如今爹爹失去了官职,也确实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护着你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你变得更强大一些,有自保能力才能在危险发生时全身而退。”
“爹爹,我知道了。既然已经习武,我一定会好好练。”
“你要记住,习武不是为了让你去惹是生非,遇到事情咱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沈听知道父亲的担忧,认真答道:“知道了爹爹。”
“沈大哥,听儿,吃饭了。”
是秀绾与陈苑在唤他们。
自从那年逃亡中生下尉风,再加上忧思过重,秀绾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这次沈忆阕带着林慕蒙尘多年的清白回来,让她也多少终于有了些精神。
众人刚落座,便传来玉红书的声音:“绾姨。”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了。自从尉风带沈听一家来这里,总瞧见她来秀绾跟前献殷勤。
“婠姨,我今天下山买了点你爱吃的点心,你尝尝吧。”
秀绾表情疏离,浅浅一笑道:“多谢玉姑娘。”言罢也不再理红书,而是转头给沈听夹菜:“听儿,你多吃些,瞧你瘦的。”
“婠姨,这段时间我都吃胖了,还瘦呢?”
陈苑道:“你婠姨说的对,你每天要练功,不多吃些怎么有力气呢?”
看着四人如此和睦,玉红书抓着点心盒的手紧紧攥了攥,紧抿的嘴唇努力扯出笑意,将点心放在桌上道:“既然你们在吃饭,我就不打搅了。点心给您放这里,阿风的我给他留了,等他回来,我再拿给他。”
依旧无人理会,她只得转身离去。
见她走了,沈听好奇的问道:“我看她对婠姨挺上心的,可婠姨似乎不喜欢她?”
秀绾叹气道:“原本我也当她是个单纯的女儿家,她又对风儿上心,还想着,若是能成一段姻缘也好,只是,人不可貌相,她可不似表面看着那么良善。”
“此话何讲?”
秀绾要回答时,却听不远处尉风回来了。
“娘。”
“你今天不是有任务吗?”
“刚去领了任务,晚点出发。”
“去拿碗筷来吃饭吧。”
尉风落座后,沈听依然好奇着秀绾对玉红书的评价,但看秀绾没再提起,便觉得似乎不该在尉风面前提起,毕竟看玉红书还总是黏着尉风,说不定人家两个确实两情相悦呢,当面说别人的小情人坏话是不太好,等他走了再悄悄问婠姨吧。
饭后,尉风收拾行囊道别,这次似乎要去很久,具体内容他不便透露,秀绾也习惯了,只是告诉他一定要保重。
尉风走后,沈听扶着秀绾坐在院中,沈听继续了刚才那个话题:“婠姨,你说玉红书不像表面那般良善,从何说起?可是她做了什么?”
“自从风儿被玉诵年收入浮雨,我就一直隐居在此,也算是受了浮雨的庇护。我看的出来红书那丫头喜欢风儿,原也想撮合他们两个,只是玉诵年赏给风儿的那个丫鬟翟星命不好,只因为风儿对她很好,玉红书便心生嫉恨,给翟星下了毒,小小年纪便没了命。”
沈听吃惊:“我看她也年纪不大,竟如此歹毒。此事阿风知道吗?”
秀绾摇了摇头道:“虽是我亲眼所见,但没告诉风儿,只和她说翟星可能是自己下山了。翟星虚长阿风半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