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发部上午发出声明,把责任揽回陇江身上,并承诺在一周内会调查清楚真相给大众一个交代。江亦吟切了个小号在看官博底下不断刷新的评论。
大部分网友都表示不信任,并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而不是怎么做。显然还是对陇江的发声不满,
各类评论不断涌入,江亦吟一上午接收的信息太多,深觉头疼,看了几秒,感受到身前落在她桌上的阴影还没挪开,揉了揉眼睛,推着鼠标,“悠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麻烦你给我倒杯咖啡。”
话音刚落,一杯热拿铁就放在了她手侧,拉花是可爱的小熊,边上还有几朵小花。
握杯把的手修长骨骼突出,青筋脉络遒劲,江亦吟疑惑抬眼,惊讶道:“周总?”
周既川浅笑,声音款款,“小心烫。”
精美的拉花让江亦吟不忍心破坏,迟迟没喝,半天就问出了句,“悠悠呢?”
“我让秦助理给我跑腿去了,上个助理辞职,还没招到满意的人,经常借你的人用,你不介意吧?”周既川拉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眼里始终兜着一水的柔情。
江亦吟红唇抿起漂亮的弧度,“当然,只要悠悠愿意,不过上司发话,员工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她要是有一天和我吐槽你压榨她,可别敲她脑袋就行。”
“你护犊子的样子还是没变。”周既川随手拿了本文件夹翻开,“咖啡可以喝了。”
江亦吟恭敬不如从命,喝水似灌了半杯,“以后拉花别做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喝。”
“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都可以给你做不一样的。”周既川说得云淡风轻。
江亦吟心尖一酸,双手又遮掩地放在键盘上开始敲动,“你还是留着这份心给你未来的女朋友、未婚妻、老婆吧。”
周既川视线随着她手指流转,放下文件夹,交握的十指骨骼相蹭,力道一点点变紧,手指有下没下推动着中指处的戒指,看着江亦吟空落落不着一物的手,沉着嗓开口,“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是你。”
空气有如冰凝,江亦吟的手停下来,僵而顿地从电脑屏幕前挪眼,她尽力克制话里的颤抖,“你不该这么说的。”
“是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周既川竟也思考了一下。
江亦吟不答。
“还是说,你讨厌我的靠近?”
这次江亦吟回得很快,语气有些急切,“不是,是害怕。”
害怕少年时期彼此相依的过往又因重逢后关系的靠经而变得经不起考量,害怕成年人单刀直入的那一套法则打乱她生活和工作的节奏,害怕她又像个傻子一样喜欢他但又不被认可不能说出口。
可这一切的一切,酸楚不过是她一个人在承受。
“周既川,你干嘛来陇江?”江亦吟咽下无法言说的种种,反问。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一个理由,”周既川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是因为我想离你近一点。”
同进同出的高中三年给周既川养成的习惯在江亦吟出国后的几年甚至持续到现在,他都还改不过来。
出门时仍然会回头等那个总蹲在门口磨磨蹭蹭扎鞋带的女孩,即使她早就不在那个地方。
经过江亦吟的房间总会抬手想敲门问她今天想吃什么,甚至上了大学,做完小组作业已是深夜,记起江亦吟爱踢被子,猛然站起身却发现周围都是糙大汉。
“你离开以后也很少主动和我联系,我时常安慰自己,把那段记忆当成我们之间房东儿子和租客的关系,但我做不到,也忍不住想你。”周既川起身,西装领已经有了些许褶皱,但这并不影响男人矫健英挺的身材轮廓,他单膝蹲在江亦吟身侧,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包裹住,“吟吟,我喜欢你,或许不该说的这么仓促,但在见到你的每一天,我胸口都抑制不住砰砰乱跳,等了你很久,也忍了很久,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你,好吗?”
江亦吟脑中有一道急速的白线闪过,她有晕晕然。面前的男人表白得太猝不及防,即使在这几天,他已经无数次用暧昧的话来当作预告,可她依然像有座山压在心口,上下唇有胶水粘合似的,半晌回不出一句话。圆亮的眼珠子失焦,神情涣散。
周既川轻叹,“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着急的。你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我们慢慢来。”
江亦吟思绪回笼,梗着喉咙回拉住那双渐渐松开她的手,“给、给我一点时间。”
周既川眉间的乌云几乎是顷刻散去,双手回握住她,“好,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约了个厨师,他刚从英国调回来,有你爱吃的开心果味的gelato。”
有风不合时宜地灌进来,她双眼被扬起的黑发糊住,有只手绅士地帮她抚开,视线恢复清凉,一个质地有光泽的发圈在她面前晃了晃,周既川话里有笑意,“江小姐,你缺根漂亮的发绳,我有这个荣幸帮你戴上吗?”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