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少女的冒着血珠的指尖,试探性的吮吸了一下翻起一层皮的伤口。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率先穿到云禧神经末梢处的是尾椎骨处极致的酥麻感。
与灵府处滚烫的灵潮热流。
天杀的灵力为什么每次都是以这种形式传递在她的身上。
“要不把阿姐吃进肚子里好了。”少年捆住云禧的手将她反压在身下,抹开嘴角的残血。
敞开的衣襟没了腰饰的捆绑随风飘动,少年洁白如玉的躯体就这样尽数暴露在她眼前。
“总感觉这里拼了命的想要将阿姐融进身体里。”
“阿姐没有这种感觉吗?”
他似乎很是失落,面对少女失神的惊慌感。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绝对不是要吃掉我的一种感觉。”云禧颤颤巍巍的张开了嘴。
她是真的觉得,以少年这种癫狂程度。说是要吃掉她是真的可能吃掉的,毕竟上辈子他还是要把她做成人皮来着。
背部都湿了半边的汗。少年却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肌肤相贴之时,云禧只觉着骨髓中的蛊虫正失了智的啃食着她薄弱的神经。
“澜之,澜之。”她望着少年深沉的眼角,尝试着服软换回他最后一丝正常人的理智。
“我们想办法把灵蛊解掉好不好。”
“你不是想问我如何相恋吗。”
“我教你,好不好。”
少女吃疼得泛着泪,灵府中少女滚烫的灵力如同狂风骤雨侵刷着贫瘠的土地。
她觉得再不做点什么,别说莲玉的意志力抵不抵得住了,她这个废材体质的意志力就要先被灵蛊侵蚀了。
她真的不敢想,这个蛊再不解,往后她回家的路会有多难。难不成她魂穿一次被他找到一次,囚禁一辈子又一辈子,反反复复的被吃掉。
这种疯魔到极致的占有欲,云禧可不觉得是爱,分明就是一种区分与爱的一种恐怖的执念。她必须在这颗危险的种子还未长成参天大树之前把它扼杀掉。
应该是说在错误完全酿成之前就得阻止这场错误的发生。
“澜之”
“十几年前…咒女案…”
“不记得了吗…”
她哽咽出声,少年的脊背停格在冰冷的空气中。
云禧虽不知十几年前他是因为何种原因杀了她,但当时男孩眼中滔天的失望与恨意弥漫在大火中,上辈子种种蹊跷,她知道他们之间必然被人设计了误会。
足以让莲玉将爱化作恨的误会。
“你用刀刺过我,如此恨我。现在竟也要将最恨的人吃入肚中苟和吗。”
少女失了力的只言片语漂泊在暧昧的空气里。
“阿姐明明可以不主动提及咒女案的。”
莲玉从她身上站起身来,额间的朱砂印随着主人暴怒的脾性变得格外鲜红夺目。
“不提的话。澜之会忘记的。”
他的声音格外的轻,带着一股潮湿的水汽。
语气柔柔的,膝盖抵在少女的腿心处,力气却减不了一点。
“澜之。你吃了我,吃了我的话,我就像十几年前一样。”少女抹了一把零散在脸颊处的咸泪“我就像十几年前一样,抛下你走了。”
她抽泣着,忍着内心的恐惧,坚持不再让眼角再多的一滴泪掉下来。
“你用灵蛊留不住我的。”
少年僵住了脊背,无声的沉默声暴露在两人之间,他无力的将脑袋垂搭在了少女的怀中,指甲都陷进了掌肉里。
“澜之,我们把灵蛊解了吧。”
“我教你如何相恋。”
“别再这样了。”
*
{所以你答应他了。}
云禧回到无名峰时,黑猫一个扑棱就从床头跳了下来。望着少女肩膀上的红痕,悄无声息的将尾巴勾了起来。
落梅无声的落撒在雪地中。晌午的时候她说她要去找莲玉私谈,觉着少年对它总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便将它扔给了谢昭黎先送回了无名峰。
结果晚课上完回来后就给它摆了这些,脱衣服时肩膀上和大腿内侧还全是红痕。
{你不会和他发生了什么吧。}
它狐疑的兜转在少女身边,眯着瞳仁望向她。
“……”
“就发生在我讲的那个地方。没有了。”
云禧有气无力的回应到。
“不是,大哥,我差点就要被吃掉了,救命。你关心的是什么。”
{都说了你死不掉。}
“……”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如果把我肩膀啃掉一半怎么办,我半残废修仙吗。”
{那也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果}黑猫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
云禧:……
{而且,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