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原时也这样说过,说断臂又如何!只有心里想做敢做一样也行,等到时我再送你一只大雕啊!
为什么要送雕,他不知道,但是林绾的话此刻又在脑海里想起。他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尘土看了于飞一眼:“何事?说来听听。”
“军情。”于飞正色道。
“感情拿我当斥候用啊!”景知不悦,不就是送信的活儿嘛!
“非也非也!”于飞赶紧摇头:“若真是一般的军情我大可让斥候跑一趟即可,何必劳烦景知兄弟大驾。”
看着景知神色有些动摇,于飞继续忽悠:“这军□□关这场大战的最终胜利,你以为我如何会来这里,会在这里与这批死士耗时这么久,当然是有原因的。”
景知歪着头听他瞎扯了一大堆后,白了他一眼:“没必要哈。”
不过他最后还是去了,他想着有一句话他说的是对的,这军情定当十分重要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去,可信里内容他又不方便透露。
罢了罢了,反正这里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反正都是为了对付萧崇义报药王谷满门之仇,去一趟就去一趟吧!
只是禹王看了信之后皱起了眉头,把信纸揉成一团坐在那高位之上,讳莫如深。
看来真的是大事了!
一路从寿光跑到江州泰兴郡地界的景知,连夜没休息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偷瞄禹王,心里揣测着到底是何等大事能让经历了这么多尸山血海的禹王如此表情?
“这封信有几人看过?”禹王把捏皱的信细细展开,摊在案前。
“于将军一人。”景知放下茶杯认真的说道,其实他不知道有几个人看过了,但他猜这信都不敢让斥候来送,那大概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看过的吧。
“那还得劳烦神医再替本王回信一趟寿光。”
“义不容辞。”
禹王礼礼貌貌客客气气的对景知微微颔首,景知受宠若惊,赶紧站起身来朝禹王行去一礼。那可不得了,那大概率是以后的皇帝陛下,那简直是折他大寿,他哪里当担得起哟!
“前些日子于飞来一回信,说是对于医治那些死士几位神医已然找到了解救之法,可当真?”
景知心里犯嘀咕:不是已经来信说了吗!何必多问!实在找不到话可以不聊的,给自己传个膳,吃完回去寿光就好了嘛!
但面上他还是毕恭毕敬:“嗯,是两位师兄和绾绾通力合作的结果,目前看来,疗效还是很不错的。”
“神医谦虚,每个人在其中的角色和付出肯定都是至关重要的。”
要不怎么人家以后是皇上呢!这格局!
“林姑娘临盆在即了吧?身子可还好?”他的口吻就像是长辈对一个晚辈的关心,让景知心下感慨。
若真是他当上了皇帝,这天下便会有好几年的太平日子了吧。
他以前也是很不赞同邕王每年要攻打离原呢,劳民伤财!所以每次来云州出诊他总是不愿意的,便催着大师兄的徒弟们下山,他好躲个清闲。
现在看来,他其实才是当真的为人民着想的啊,连林绾即将临盆都记着呢,何愁以后天下沧桑他不记挂在心。
“她很好,回到娘家待产去了。”
“如此甚好,她大着肚子为云州,为大元奔走实在令本王汗颜。如今她临盆在即可否请神医为本王给孩子带点心意去?”
“当然。”景知点点头:“能得王爷记挂也是绾绾和孩子的福气。”
景知吃了饭没休息又马不停蹄朝寿光赶,禹王说过了,这是一很紧急的事儿,看林绾也得往后推。
好吧,全当吃饱后消食了。
于飞听说景知回来了,赶紧从演武场跑了回去,还气喘吁吁的就抓住水都没得喝一口的景知问:“如何?”
“你能不能让你自己把气儿喘匀,能不能让我喝口水再说?”景知都无语了,他这跑得两腿要冒烟的,坐都还没来得及坐下。都不问人是不是累了乏了,上来就问事儿!
“这不着急吗!”于飞擦擦汗赔笑道。
景知白他一眼:“王爷说,行,你看着办。”
“嗯?!”于飞扯住景知的衣袖。
景知嫌弃的看了一眼他脏兮兮的手一眼,于飞知趣的撒开手:“就这么说?没什么书信?”
“你这是不信我!既然不信我当初何必让我去送信。”景知生气:“爱信不信哈,我明天一早奉禹王旨意去寿宁看绾绾。”
“嘿嘿,没有不信,只是没想到禹王就这么同意了。”于飞笑着转身回了演武场。
既然如此,早就准备好的计划,可以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