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也将信将疑,直到落轿听见他的声音那一刻我才笃定,那不是你。”
林绾也轻用力把他的手凑近自己的唇边,亲了一小口。
“那你又如何确信策划这一切的是我?”
“你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别人?”撒娇似的,林绾抱紧许觐川的手臂,反问。
许觐川笑了笑没反驳,他哪里舍得她嫁给别人啊,尤其是许觐烨那样的人。
“所以你的计划是?”
林绾看见玉佩的那一瞬间她其实就已经有疑虑了,她记得许觐川说过那玉佩本为一对,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两人各有一半。
既是如此重要之物又如何会在别人那里?
那盖头下的匆匆一瞥,她不敢肯定,所以当手心被塞下纸条的时候她是下意识的握紧,不敢让人发现异样。
坐在轿子里,她才慢慢展开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条,那字体她见过也夸过,还贬过字体的主任不如字体的风骨。
细细看来她只觉得背脊发凉,直到落轿她才把纸条揉进嘴里,却在听见男人那一声“请”之后,手指暗自在劳宫穴和郄门穴用力。
“许觐烨并不在意你是否活着,他要的是林府名下的药铺,你与药王谷这份师门情谊也是他重要筹码。”
“什么筹码?”林绾撑起身子,许觐川怕她不舒服挨着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择王而侍的筹码,为自己铺一条通天大道。”许觐川抱住她的手:“皇上现在一日不比一日,尽早抉择便尽早得方向便尽早着手准备。”
“谁会需要药铺和药王谷啊!”林绾笑了笑。
“当人的权利已经达到顶峰,其他的欲望就会开始滋生,该要如何固权,如何让权利一直握在自己的手里,甚至于长生便是该想的了。”
许觐川摸着林绾手腕处几乎淡得看不见的伤痕,心里又泛起心疼。
张声涛的事情还没查完,一切都还没有头绪,可这事他在药王谷时给景序说过,那时的景序皱着眉,只说这鹿首我见过。
许觐川追问过后,他才直直的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邕王妃身边的侍从佩刀上。”
那时的许觐川立马就否定了景序的话,不可能,邕王妃从未出王府,身边也从来没有过侍从跟随。
可是不止一个人说了,禹王说他还能说是他恶意中伤挑拨两人的关系。但于飞也说邕王并非良主,现在景序说的话直指邕王。
“你对权利也有想法?”林绾的话把他拉了回来。
“不,我目前只对一件事有想法,那就是把你这件事处理好。”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林绾虽然那么问却心里知晓他并不会那么做,便思绪又跟着他走起来。
“你是许楼当场断定的死亡,就算你以后再出现他也不会推翻自己的判断,推翻无疑是打他自己的脸。至于伯父伯母尽快从天府郡抽离出来,那些带不走的就留给他,让他用又如何。反正这场婚仪上他最想要的药王谷未曾露面,那他的目的就不算达到。”
林绾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为许觐川着迷,他认真思考的样子,微微皱着的眉头,抿紧的下唇让他的下颌线显得更加流畅锋利。
没听见她说话,许觐川一低头发现怀里的人正在盯着自己看,软了几分语气:“再想什么?这么入神?”
“想你啊!”林绾抬起手勾住他的下巴:“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在侧,我哪里还能想其他的什么。”
“我说认真的。”许觐川咽了咽口水,喉头滑动。
刚刚被喉头滑过的手被许觐川抓住,她听见许觐川无奈的叹息和话语。
“我再认真不过了,你想啊,我现在算是嫁给了你哥哥的人,你怕不怕世俗的言论和眼光?”
许觐川没答,笑了一下:“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已经死掉的人了。”
“嗯……说到这里,你是怎么把我的‘尸体’偷出来而许家没有发现的?”林绾侧过身圈住许觐川的腰。
“说恰巧你信不信?”许觐川用手指卷起她的发尾,一圈一圈又一圈,像是也把林绾一圈一圈的缠绕进自己的骨血里,与血肉生长,与生命共存。
“景知看着和你相似所以施以援手,却没到天府便不治身亡。借她尸身换你出来,算来她生前漂泊,身后得一个安稳也还不错。”
“那对她会不会很不公平。”虽然她已故,但若非她愿又为何把这些强加于她的身上,生前已然不幸死后依然得不到安息,她不愿看到。
“当然她自己同意的。”
许觐川就知道林绾知道一定会生气,所以在女生最后一刻的时候征得了同意。
林绾听后重重叹了口气,为她的死亡感到惋惜,为她对世间存有的些许良善的回报感到叹息。
“我已派人去接伯父伯母,取了你一物便于取信伯父伯母。”许觐川看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