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坐在保密性极好的包箱中,也听见了拍卖会外面的声音。
而这道熟悉的声音也让希尔很惊讶。这不就是那位倒霉被人当众“退婚”的云家大少爷云幕沉吗?
他还领了这么一份差事?老师也没说过来的人是他啊。
主要是云大少爷来的这一招着实让吃惊。所以究竟要不要出去接头?
希尔一想到被人围观的场景他就有点接受不能。
在拍卖会门口站着喊话的云大少爷怎么可能只说这么一句话就结来发言呢?
他举起大喇叭,动用魔力加持,力求让喊话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里面的人,你们别在做无用的挣扎了。不管你们来自什么地方,背后又有什么人,背景再怎么深,现在你们所在地方是苏苏里城,是龙是蛇都给我老实点。也别说我云幕沉仗势欺人,你们都有拐卖暗精灵的嫌疑。嫌疑犯们,你们再不老实举起双手走出来,我就要做出强制行为了,到时候死伤不计!”
“我数三个数!”
“三!”
“二!”
“一!”
云幕沉故意停顿了一下,就是为了等里面的人反应一下,然后走出来。
但现实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两种存在。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人放弃抵抗走出来。
即然如此,他也懒得再什么表面功夫。在钦到这个任务之前,城主就给了他一个特权,那就是如若有人反抗,就直接就地格杀。
对于这种拍卖智慧种族的人贩子行为,云幕沉也是深深的嫌恶。
而做为逼格极高的藏宝阁尽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想不到。
想到这里,云幕沉挥了挥手,后排的军队立马给手中的魔力炮蓄能,尔后对好目标,手一松,魔力炮的火包口发出耀眼白光。只听“咻”的一声,魔力火包的火包弓单立马身寸了出去。
巨大的“轰隆”声接二连三地响起,谱写了一首以“毁坏”为主题的乐章。
在密集火包火的轰火乍下,拍卖会的被动防御魔法阵被火乍了出来,并且防御魔法阵的光芒越来越弱。这个被大魔法师所绘制的法阵,最终还是在军队火包火中渐渐消散。
坐在拍卖会里的人从听到第一句话开始就愣住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他们就变成拐卖智慧种族的嫌疑犯,甚至还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明明他们参与的不是一场拍卖会吗?
知晓被这种有底蕴的城市中豢养的军队的危险值的人,连忙害怕地拿出通讯卷轴,却恐慌地发现法阵的光芒亮了两秒就熄灭了,像极了突然被人掐灭的蜡烛。
这个认知后知后觉地让所有人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拍卖会周围被人为地布置了魔法隔绝阵,现在恐怕任何魔法都无法使用了吧?
不信邪的人面目狰狞地拿出一张高阶传送阵撕开,想要逃离拍卖会,不管去哪里都行。最后出现的结果是那张通讯卷轴一样,一样的无法使用。
慌乱、焦急、怨恨……所有负面的情绪瞬间被激发,焦灼地气氛开始弥漫起来。
坐在楼上包厢的希尔和加里·安德盛自然也是感受到了。
面对着这么棘手的问题,就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剑士也开始有些心神不宁,明明自己曾经也是个从军队的包围中毫发无损突围成功的狼灭,怎么就忽然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场面弄得失去分寸。尽管知道身边的精灵早就有了对策。
加里·安德盛强压下自己浮躁的心思,他干脆站起身在包厢中来回走动起来。
边走,还边向某个可以算是始作俑者询问道:“希尔你是不是早就意识到现在的状况了?所以你也早就准备好后手?那等会我们怎么离开?”
希尔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并且我也是和你同一个时间知晓的。”
加里·安德盛有种不好预感:“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准备后手,甚至就没有过后手。”希尔回答。
加里·安德盛:“……你不用解释了。”
希尔慢吞吞地抬了抬手,白色的宽大衣袖从手腕处滑落,露出了浅金色的空间手镯。“轰隆”一声,一个目测高度为一米八的厚重盾牌出现在前方的空地处。
这个盾牌整体呈黒褐色,凸起的那面布满了划痕,交错印在上面,形成深浅不一的沟壑,充满了历史的气息。对比这面,凹下去的那边看起来好多了,最中间的把手位置最为光滑圆润,可能是经常被人提着的缘故。
盾牌的左上角还破了一个小角,金币大小的红色在黒褐一片中还是很显眼的。而正是这一小片红色显露出了这面盾牌在被制作时用料不菲。只有种在精灵之森深处的成精红木树才能保持长久的不褪色。
加里·安德盛看到盾牌的一瞬间就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而他的预感在之前的生活中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就比如每次都凭借这种感觉避开了前主人的所有恶作剧。
恐怕这次也不例外。
希尔伸出指尖指向盾牌,转过头看向了某位沉默的大剑士,意思很是明显。
加里·安德盛仿佛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