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
“砰砰！”
李澈开枪击中了司机。
枪声像是雷兽的嘶鸣，像是席卷大陆的穷奇。
“杰哥！”
“阿杰！”
龙哥冲到司机面前，将他手里的枪一把夺过，确认司机无法行动后，立马赶到了杰哥身边。
李澈呆呆地抱着杰哥的头，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服。
“杰哥！”
“瞧把你吓得，脸都白了，点根烟吧。”
其余警察冲到黑色越野前，李澈慌慌张张地在包里掏烟。
他大吼着：“火！给我火！”
龙哥立马叼了两支烟点燃后将一支递到杰哥嘴里。
杰哥吃力地吸了一口烟，他的肺被击穿了，烟从伤口里冒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李澈再也忍不住哭了，他死死用手捂住杰哥的伤口，但血还是止不住往外流。
杰哥又吸了一口烟，吃力地向龙哥嘱咐道：“照顾好妮妮，还有小澈。”
吸了一半的烟掉落在地上，土地里又多了一把尘埃，杰哥的眼睛盯着天空，漆黑的夜空没有一点星星，那里只有一片灰云，像是一次次缺席的生日和再不能赴的约，世界上又多了一个骗子父亲，这一夜，五星红旗又多了一缕红色。
追悼会是在第二天下午举行的，殡仪馆里入俭师将刘毅杰的脚掌接上了，这个男人这辈子唯一一次化妆，是死后的修容。他好似午休小憩般躺在铁棺材里。
李澈将杰哥的车钥匙拿给了刘夫人，刘夫人抹着眼泪说：“谢谢你，小澈。”
这句话实在太扎心了，李澈愧疚地说了抱歉。
“这不怪你，结婚第一天开始，我就有了今天随时会来临的心理准备。只是这一天来的时候，我还是接受不了……”
李澈搀扶着刘夫人，妮妮则是看着李澈，埋怨似地说道：“哥哥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爸爸。”
面对妮妮的问题，李澈不知道怎么回答。
刘夫人说道：“妮妮，别乱说话。”
“本来就是嘛，那么多警察，凭什么死的一定是我爸爸，凭什么不是他们？”
妮妮崩溃地说完，接着号啕大哭。
“向烈士刘毅杰三鞠躬！”
一切都随着一把火化为灰烬，李澈实在是难以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
龙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走到刘夫人身边安慰着对方和妮妮。
李澈想起杰哥无数次下意识把他拉到身后的动作，或许他应该注意到歹徒手上有枪的，或许他应该站在杰哥身前的。去年中秋的时候，杰哥因为李澈受伤了不停地给他道歉，但事实上那一次杰哥也并没有做错，这一次李澈也并没有做错。
这些毒贩，一旦被抓到就是死缓起步，他们也深知这一点。
在他们眼里被枪毙一次和十次没有差别，他们已经壕无人性了，有时甚至并不是想逃跑，而
是想拖几个警察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