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平淡,像在看一场很无聊的低水平比赛。
果不其然,还没到三秒区,对方手里的球被直接给抄走,旁边有人爆发一声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的嗤笑:“真菜。”
虽然球被抢了,球场上的人却毫不在意,其他人都在篮球架下攻守抵抗,只有他后退到中线附近,慢慢抬起头。
对手像是感觉到什么,立马吼了一句:“回防!他往中圈去了!”
所有人都迅速朝中圈聚拢,橙色的篮球在同一瞬间飞向中圈位置,稳稳落在一双白皙干净的手上。手的主人站在离球框十几米的底线位置,不等其他人靠近,将手里的球对着篮球架方向上抛。
萧征斜眼一瞅,心想这个球是绝对进不了的,没人会用这种角度投球,偏离球框太远。
但是下一秒,就看到对方突然纵身起跳,接着单手扣住球,就那样直直将球投向球筐。
几乎完全是靠力道与惊人的控球力准确无误地砸进框里,整个动作非常利落漂亮,旁边已经有人吹口哨鼓起掌了。先前还嘲笑对方菜的男人更是目瞪口呆,嘴张了老半天说不出话。
“草,球全他妈让丫一人给进了,就你妈邪门儿。”对面有个光头摘掉胳膊上的护腕,骂了几句。
被全场视线注目的人表情很淡,扯着t恤领子擦了把汗,低头往球场底线走。
不出所料的,接下来的几个球,几乎还是被同一个人给进了。
篮球场不时传来“卧槽又进了”“这他妈是真实存在的技术吗”“太牛逼了”等惊呼声。
打了没半个小时,围观的人又多了些,萧征几乎快被挤出人群。
接着人群突然开始松散开,一个身影走出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拿起放在地上的外套,独自离开了球场。
“操就这么走了?”光头急了。
“怎么着,人不走你也干不赢他啊,多练练再装逼。”有人笑道。
光头瞬间哑口无言。
萧征往少年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有俩经常在这边打球的人走过来,说:“萧哥啥时候过来的,怎么没见你,早见着你就应该让你上了。”
“就是啊,你也看到了吧,球全被那小孩给进了,真离谱。”
萧征低头笑笑,说:“不行的。”
俩人没听明白意思,问:“什么不行。”
萧征说的很认真:“就刚才那个,我上也玩不过。”
“卧……槽?”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宁堔回到叶秋梦的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之后了,打了太久的篮球,流了不少汗,他准备上楼冲个澡。
这时衣兜里的手机响了,宁堔接起电话,手机里传来叶秋梦的声音:
“宁堔你现在在家吗?陈姨说你吃完晚饭就出门了。”
电话里分明是关心,却又透着下意识的礼貌,这种礼貌恰恰让共同生活了几年的两个人,关系始终保持在一个亲近不起来的距离。
宁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顶的水晶灯光线很亮,照得整栋房子更显空阔,他低着眸语气平和:“您不用担心,我现在在家。”
叶秋梦放心下来,然后说:“我约了心理医生,明天上午我开车带你过去,就是做个简单的复查,你提前准备一下。”
“好。”宁堔挂了电话,在沙发上坐了会,然后上楼洗澡睡觉。
宁堔回学校那天是周三,他刚往座位上坐好,就有人走过来,带着套近乎的语气问他怎么快两周没来学校。
“家里有点事,就请假了。”宁堔随口说道,脸上表情看不出任何异常,甚至还露出一丝轻快的笑。
“哦我说呢。”问话的男生没再继续追问,拿出套试卷说:“诶学神你给看看这道题呗,班里没人算出来,你作为咱班年级第一,看看能不能给点解题思路。”
宁堔拿出支笔:“好的我看看。”
年级第一亲自讲题,立刻有好几个人凑热闹似的围过来,宁堔对此神色平静,专心算着题。
快算出答案的时候,离得最近的女生突然说了句:“哇宁堔你皮肤也太好了吧,近看连一点毛孔都没有,平时都怎么保养的呀。”
这种出其不意的话让宁堔有点反应不过来,拿笔的手顿在哪里,不知道要不要往下继续写,另外一个脸上长痘痘的男生显得很不耐烦:“我说你们女生怎么老关注这种无聊的事情,人解题呢,能不能不要打岔。”
“我说的是事实啊,怎么你酸了?”女生满不在乎地说。
“我酸啥酸,我……”
眼看俩人要争执起来,有人忍不住开口打断:“一会要上课了,先让人把题目讲完好吗。”
两个人这才停止争论,宁堔不在意地笑笑,继续演算着解题思路。
这次宁堔回学校仿佛变了个人,面对人群以及班里的诸多视线,显得没那么抵触了。同桌的位置一直空着,到了课间,时不时会有班里学生过来问题,宁堔还能应付着和人聊上几句。
这一细微的变化,让先前还如同不存在的透明人一样的宁堔,现在去食堂打个饭,也能被叫着一块拼桌。
快过午休时间,宁堔从食堂吃完饭,跟着班里的人往教室走,手上还拿了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