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不过她也是问对人了,他也是太监,“是的。”玉朝的阉人,只收取十岁以下的男童,割取两个铃铛之后,便不在发育。
张月失望的摇头,“那岂不是不能传宗接代。”
福至有些想笑,内心却先涌入一股悲哀。没人在乎他们受了什么苦。“呵呵,这也不是他们能够选择的,宫中的宦官大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若真有钱,怎么会送孩子进宫?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张月想到从前,乖巧听话的狗儿,忍不住落泪,“是了,是我们没用。但进宫也不是唯一的法子,他怎么这么想不通?”
她身子骨弱,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成了太监,就不能有后代。她怎么面对张家的列祖列宗?
村里的同龄人都儿孙满堂,她和张大石却还是孤家寡人。
“您问这些做什么?”
“我……我有一个朋友,前些年,家里糟了难,他儿子自卖入宫……”
福至脸上的表情淡了,说什么有个朋友,分明就是自己!不想认厂督,厂督那么好的人。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他站起身,却觉得有些不妥,伸手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银锭,“婶子,这银子您拿着。”
张月连忙道:“我不要不要!”
“拿着吧,我听您说的,您……您朋友的儿子,说不定同我认识呢。”福至强硬塞到她手里,“拿着吧,给您朋友。”
张月嗫嚅,说不出话。
福至走的很快,一溜烟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