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逸带着福至站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门，没人应声。
福至小心翼翼觑了眼自家厂督，笑着说：“许是沈将军还没有起床。”
白清逸笑了声，不是没起床，是连开门的人都没有。他推门，门应声而开。
护院都放走了，哪里的人管开门？
福至惊讶：“沈将军竟然没有关门。”
白清逸到院子的时候，沈婷正在吃东西。
“沈将军好威风啊，没有护院还敢不关门，你有几条命可杀？”
“哇，白厂督一大清早就怼人，也是好大的威风。”沈婷喝了口粥，“晚上关门了，早上才开门。”
白清逸眉头没有舒展，“你不怕死？”
“是人都怕死吧。”沈婷道，“但我目前觉得没有危险。”
白清逸想，她曾经应该生活在和平时代，太迟钝了。
但现在这个时间，有哪里是安全的吗？
“来这么早，吃饭了吗？”沈婷问他，“要不要在这儿吃一顿？清粥小菜，不要嫌弃。”
“吃过了，找你过来喝酒。”
“喝酒？”
“最近没有烦心事？”白清逸问。
沈婷的视线瞟到大公鸡身上，“还真的有。”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得去实践。
“那我不吃了。”沈婷掏出手帕擦擦嘴。
白清逸见她拿着的手帕有些眼熟，“我的手帕？”
“嗯，你不要了。”沈婷道，“你不是说是新的吗？我把血迹洗掉了。”她展开手帕挥了挥，“看，干净吧。”
白清逸皱眉：“你穷的连手帕都买不起吗？？”
沈婷脱口而出：“节俭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什么？”
“咳……我的意思是，洗洗就干净了，还能用。”沈婷道。
白清逸的手帕用料很好，棉质的，柔软坚韧厚实。
白清逸的表情一言难尽，“我给你一箱，用完了再让沈安过来拿。”
一块手帕而已，能费多少布料？他一天换一块，不管用没用。
“不至于不至于。”沈婷连忙摆手。
白清逸甩手：“不识好歹。”
他转身往门口走，快到门口了，见人还跟过来，转头道：“走啊，怎么，还想让我背你吗？”
沈婷站起身：“也不是不可以。”
“白日做梦。”
好吧，被拒绝了，也不是很失望。本身就是在插科打诨。
沈安将踏雪牵出来，沈婷骑上马：“还是上次那家店？”店虽小，但酒确实不错。
“嗯。”
店里照常没有什么人，沈婷怀疑这家店是白清逸开的，专门供他喝酒。
沈婷咂咂嘴，青梅酒跟现代的果味饮料一样，很好喝，不醉人。越喝越上头，喝了一整壶，觉得熏熏然。
白清逸看着她喝，给她倒了一杯，“尝尝这个。”
沈婷一口饮尽，辣的的咳嗽了几声。
“喝这么急做什么？没有人跟你抢。”
“不是抢不抢的问题，这个为什么这么辣？”
“粮食做的酒，怎么会不辣？”白清逸又给她倒了一杯，沈婷握着杯子，渐渐察觉到一丝香味，回味有些甘甜。她小小啜饮了一口，不大的酒杯里面的酒，被她喝了一炷香的时间。
眼神渐渐有些迷蒙，脑子里面天马行空，好像有十几艘飞机飞来飞去。沈婷冲着白清逸道：“我觉得，我可以杀鸡给你吃。”
别说杀鸡，就算是南方大蟑螂来，她都面不改色。
“你醉了。”
沈婷一拍桌子，“不我没醉！我脑子里在开party，没醉！”
白清逸搀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客房。
“这是哪儿？”沈婷扶着门框，“为什么家具这么老气？”
“这里是玉朝，长安城。”
沈婷哈哈笑着，“你真会开玩笑，玉朝早灭亡了！现在是21世纪。”
她掰着手指，凑到眼睛前面，“让我数数过去多少年了。一千多年了！在和上天借500年你都活不到21世纪！“
白清逸心头一跳，思索一会儿问：“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家。”
“啊？我还是学生呢，我没家。”沈婷猛然推开白清逸，抱着自己，“坏人灌我酒，我不和坏人说话。”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晕乎乎的抓不到重点，早已经忘掉的事情，又重新回想起来攻击她。“我要壮胆子杀鸡！哎不对！我鸡呢？！我买的公鸡呢？那么大一只鸡呢？”
“算了，改天杀吧，我好困。”沈婷晃晃悠悠往床边爬。
白清逸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