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更近了些。
守卫带着一个中年妇女打开了门，妇女穿着就像末世前的街边大妈一样，在这个环境下显得格外突出。
“菊姨，来，您请。”
菊姨大概四十快五十那样子，脸上还有末世前纹的眉，蓝色一长条，嘴上涂着红红的口红，还喷了香水。
她捂着鼻子看向这一堆猪货，一个个脸蜡黄蜡黄的，衣服也是旧旧脏脏的，看上去像好几天没洗澡了的，还带着一股臭味。
守卫得罪不起这人，陪着笑解释道：“这一批货都是那丧尸之后抓来的，质量也就这样了，不比以前，这也是没办法。”
菊姨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守卫把这堆女人一起带出去。
女人们又被牵成了一串，带去了检查室。
检查室的布局像张小满以前去过的体检室，中间一张大大的白床，左侧是一个大大的机器。
“把衣服脱干净，躺上去。”
菊姨看着这一堆猪货扭扭捏捏地不肯脱衣服，面上一阵冷笑：“还当自己是什么玉女呢？脱了赶快躺上去，都是被人睡的猪货，呸。”
女人们想过自己的下场，现在被挑明了，还是无法接受。明明在不久前自己还在学校学习，在职场打拼，怎么这乱世一来就成了这样？
众人麻木地脱下衣服，一个个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仪器冰冷地在身上四处摸索。
张小满躺在病床上的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头顶的仪器散出的红光把自己从头照到尾。一根冰冷的长棍四处探寻，不适感让她浑身鸡皮疙瘩起。
她整个人紧绷着，要是那个仪器再往前一步，她一定会暴起。
一只机械手顺着脖子往下按捏，在身上留下一道道不重不轻的痕迹。
几乎每个从病床下来的女人都是流着泪。
菊姨瞧着这些一脸猫尿的女人，上下打量未着一物的她们，目光满是鄙夷。
韦雨桐实在受不了这屈辱，瞪着眼冲着这个女人大喊：“你就是个恶魔！你等着，等我从这里出去，把你们一锅端了！”
她忍不下去了，在小黑屋被关的几天，小黑屋里的那几个男人每天各种揩油，现下还要被这么对待，她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菊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捂着嘴夸张地大笑：“哈哈哈哈哈，报jing？小姑娘，你可真天真。要是末世前兴许还能吓吓我，就现在？到处都是丧尸，人人都在逃命，那些机构都没了。
对了，我们现在可不是悄悄的了，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运营了。谁能管得住我们？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舞台！”
说着这些话，菊姨走上来一把扯住韦雨桐，一巴掌扇上脸，另外一只手在她腰间拧，凄厉地哭喊在检查室响起。
菊姨抬起头盯着剩下的几个女孩：“你们也给我听好了，不该有的心思别有，老老实实的，说不定还能仗着你们这幅脸皮多活几天！”
“够了！”
“菊姨！”
两道声音响起，张小满和红卷发不约而同出声制止菊姨的动作。
相较于张小满语气中的严肃，红卷发的语气要弱得多，她不着声色地走上前：“菊姨，您也累了，这小姑娘她一看就是个雏，也没见过世面，您别和她计较了，我们啊，都会老老实实听您的话的。”
菊姨抬眼盯着张小满的方向：“够了？你刚刚说够了？你是要为这猪货出头？”
红卷发忙陪笑说道：“她哪敢啊菊姨，她就是脑袋抽了胡言乱语，您知道的，这几个都是些没进入社会的小姑娘，蠢得很。”
“哼，一群猪货，下贱胚子，呸。”
菊姨高昂着头离开了检查室。张小满和红卷发冲过去把地上的韦雨桐扶起来。韦雨桐鼻子渗出的血糊满了嘴周，腰间的嫩肉被拧得青紫，脸上的巴掌印子像浮雕一样结结实实地印着。
韦雨桐呆呆地任由张小满和红卷发给她穿上衣服，不哭也不闹。回到小室的时候才恍若回魂一般抱着红卷发低声抽泣。
“那些话你们也听见了，现在这个世道，没有人主持正义了，大家都别性子太烈，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知道吗？”
红卷发搂着韦雨桐还是于心不忍，这一室的女孩当中就属她年纪最大，她得提醒这些被迫走出象牙塔的姑娘们。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