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少年眼睛瞪着,把小二吓得不轻,差点以为这位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客人要动起手来,可少年却只是无奈地深叹一声,他单手拿着弯刀便走:“早说嘛。”
少年脑后高束起黑发,小冠上镶嵌成排的宝石闪烁生辉,他转头要走,眼神扫过大堂内,原本移开又飞速扭转回来,定睛一瞧,他将弯刀掂了掂,眉开眼笑地朝着况鸾这桌走过来。
“启之兄!这么巧啊。”他挥手热情地与言启之打着招呼。
从不失了礼数的言启之站起来,回礼道:“阿黎,好久不见。”
被称作“阿黎”的少年一掌拍在言启之肩膀上,举动亲昵,他挑眉道:“启之兄,别这么拘礼嘛。诶,不好意思,光顾着叙旧,这几位不知是哪里的英雄豪杰啊?”
言启之一一向他介绍后,又与众人道:“这位是……”
不待他说完,少年便抢先道:“我是宗黎。”
况越一笑:“姓宗,又与言兄相熟,你便是宗氏家主着力培养的那位族嗣吧。”
“害,行走江湖,背后的那些不过都是虚名,我一般不爱提,不过有一点很对,因着这姓氏,我与启之兄相熟,如今又结识了诸位,倒不是一点作用都无。”宗黎道,他揽过言启之的肩膀,“启之兄,你们是不是在这定了房间,你看今晚上能不能收留小弟一晚?”
言启之对着宗黎没什么办法,他将攀附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拿下来,无奈地点头:“那自然没有问题。”
“行,那就这么定了。今晚我就和你挤挤,正好许久未见也能叙叙家常。”宗黎满意地点头,“你们正吃着呢,正好,这么晚了也不必让后厨忙活了,厚着脸皮我便来蹭个桌吧。”
他眉眼含笑,少年风发,虽是初次见面,行为略显唐突,但却很难让人心生反感。
几人并了桌,宗黎调节气氛下说说笑笑地吃完了晚饭,饭菜也都一扫而空。
等宗黎与言启之勾肩搭背地上了楼,况瑶才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这么能说又这么能吃的人,可真不多见啊。”
——
翌日。
宗黎听说四人目的地乃是去往西海岸除妖,一拍大腿,言道:“西海岸大妖一事已传到国都,大历皇帝也有耳闻,姑姑这才吩咐我走上这么一遭。我就说西海岸乃况氏地域,又不是无人管辖,没必要兴师动众,果然让我遇到了你们。”
随即,宗黎便提出跟着四人一道,将此事平了,他也好回去交差。
多一个帮手,多一份力量,四人自然无人反对。
可刚出客栈门,几人便察觉不对。
来福客栈位于闹市,早市最为丰富,可偏偏此时却空无一人。
更诡异的是,明明无人,却留存着人所在痕迹。
况越走到豆花摊儿前,盛豆花的铁勺子还残留汁水,摊上还摆着挖了两口的咸豆花,冒着腾腾热气。
“人,凭空消失了。”他回身与众人道。
况鸾突然想起什么,她拔腿往客栈内跑,没过一会儿又急急跑出来,道:“你们快来看。”
几人聚在一起,又回了来福客栈。
柜台后的小二,窗前正在嗦面的男子,就连后院的客人和后厨的厨子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言启之走到窗边,筷子一支在桌上,一支掉在地上,咬断的面条头露在碗沿外,他肃容道:“这人是被突然带走的。”
所以,他才毫无防备,手边的一切都杂乱无章。
况瑶紧张道:“所以,是有人把他们都抓走了吗?”
宗黎摇头,他很笃定:“不可能。我们都在此,怎么可能有人能够毫无动静地将这么多人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带走?”
这么一说,况瑶更加慌乱,她越说越觉得心生畏惧:“那,难道说,不是人做的?是,是……”
是鬼?
她想这么说,却被言启之打断:“我们都是卜算之人,应该知晓虽然卜算玄妙,但是绝不是空穴来风。这世间,我只听闻有人妖之分,没有鬼怪之流。”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这一切总要有个解释啊。”况瑶急得跺脚,她长在祈山,鲜少外出走动,哪里见过这些。
可,此时的情况,莫要说她,便是常年游历在外的言启之一时之间也难以解释。
宗黎翘着腿随意拉了个椅子坐下,他幽幽道:“一时难以解释,但或许我们先应该考虑的不是这些人消失的原因。”
言启之皱眉:“什么意思?”
“我是说,既然那些人会无缘无故、无声无息地消失,那我们或许也逃不掉。”宗黎将弯刀横放在腿上,轻轻地抚摸着刀身轮廓。
况瑶瞳孔放大,她咬着唇默默退到况越身边,不知如何是好。
言启之表情严肃,他迅速做出了安排:“从现在开始,我们全部要在一起,不能离开他人的视线。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