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川菜馆,他轻车熟路带她坐下,点好了菜,这家店的上菜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将三菜一汤端了上来。丁郁尝了一口,惊艳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谢开恒看她小馋猫的模样,宠溺又满足地笑笑,给她夹了块肉,“好吃就多吃点。”
她一边吃,一边和他畅想未来,比如她的店以后要用什么装修风格、要摆多少张桌子、要做些什么甜点、客人会不会喜欢之类的,滔滔不绝,脸上的表情明媚灿烂,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生动的她。而他只是安静地听她讲,偶尔给个回应,不忍心打断她,殊不知其实自己也沉浸在其中。
晚饭快到尾声时,有个男人路过了他们这桌,不经意间瞄了丁郁一眼,随即停下了脚步,为了确认又再多看了她好几眼,他才终于敢确定,“丁郁?”
丁郁抬头向声源望去,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男人,那是梁文的大学同学。梁文和他关系很好,经常和她讲起他们大学时的轶事,为此,丁郁也曾和他吃过两回饭。虽没亲自到现场,但男人知道梁文求婚成功的事,所以当他看到丁郁和谢开恒穿着情侣装有说有笑地一起吃饭时,怪异的眼神直接□□地在两人之间穿梭,那眼神明显是在质问,是不是背着梁文在做见不得光的事。
她感受到了男人眼神中所带的恶意,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因为她要报复,那梁文身边的亲朋好友必然都不会善待她,可她不愿意谢开恒被人这般对待。
不清楚丁郁和男人关系的谢开恒,发现两人都不好看的表情,虽不知个中缘由,但他不希望她会难堪,所以他打算出来打圆场,笑着问丁郁,“这位是?”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被男人一句话打断,他明显不把谢开恒放在眼里,只盯着丁郁问话,语气无比尖锐,“梁文呢?他知道你在这吗?”
丁郁只是内向,但脾气并不好惹,她捏了捏拳头,差点就想拍桌站起来和男人理论,被谢开恒一个眼神及时压制住。短短时间内,他已经掌握两人剑拔弩张的理由,他其实比她更不爽这种状况,天灵盖都快冒火,却还能嬉笑着调解,“兄弟,别紧张,我是婚庆公司的,谈完事情一起来吃个饭而已。”
见他这样介绍自己,丁郁的心情烦得更彻底了,眉头就未能松下来过,导致她无法装得体面,直接对男人出言不逊,“梁文今天没空过来,他知不知道我在这还轮不到你管。”
男人知道自己误会大发了,一脸吃瘪,立马变得谦逊,双手合在一起,连连道歉,“我看你们的衣服太像情侣装了,才误会了,真不好意思。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开始筹备结婚的事了,恭喜恭喜。”
她嘴角扯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到时一定把请柬给你,千万记得要来。”
男人连连点头,随后像只过街老鼠一样逃走了。男人走后,丁郁也没胃口继续吃饭了,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抱臂思考,越想越不好受。谢开恒看她这样,叹了口气,同样吃不下了,便拉着她买单离开。
等回到车上,丁郁的情绪从气愤逐渐转为闷闷不乐。她眼里的谢开恒是很优秀厉害的人,每次只要她稍稍伸手,他就能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递到她手上。虽然他的动机不纯,□□层面大于精神层面,但总不至于摊上她这个有未婚夫的女生,背负莫须有的骂名。
她扭扭捏捏,思来想去,越发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和他讲清楚。她挠了挠脖子,神情凝重地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转身,突然就看到一道黑影向她袭来。
他一只大手抓着她的后脖颈,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搂了过来,她只是轻轻惊呼一声,呼吸便让他夺了去。谢开恒的嘴唇软软热热的,力气却不容人忽视,霸道地用牙齿磨着她的下唇,她唇上的肌肤瞬间变得又痒又疼。
她只是稍微动弹了下,他便以为她想逃离,自然不肯应允,另一只手赶紧箍着她的腰,用牙齿咬她的嘴唇,力道却不大,像只耍赖的小狗。丁郁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拿她来发泄,她一个不爽,干脆反其道而行,比他更用力地咬他的舌根,直至两人的口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可他仍不肯放开,只是转为轻轻柔柔的吻,缠绵又勾人。但她不愿意让他继续亲了,趁他手上放松,将他推开了些,然后瞪了他一眼,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浅浅的整齐的牙印。
“丁郁,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丁郁一脸莫名其妙,虽然不清楚他指的哪方面,但她能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没有。”
谢开恒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表情严肃。他不知何时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坚毅,“我也是。既然是我做出的选择,我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我、在背后怎么议论我。再说了,在意别人干嘛?他们又不会给我找女朋友”,他说着说着忍不住偷瞄她的表情,低头把玩她的手指,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只要在一个人眼里是特别的就足够了。”
看着这样的谢开恒,莫名的,她仿佛见到了一只趴在主人脚边呜呜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