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谢开恒在场,丁郁的婚纱很快就决定好了,只要把腰围改小一点,之后就能直接送货上门。没想到试穿婚纱也是件苦差事,仅仅试了5套,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婚纱又勒又紧,束手束脚,无异于一件精致好看的刑器,全程她只想赶紧换回自己的衣服。
趁着工作人员整理婚纱的空隙,她挤去谢开恒身边,悄悄和他耳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奇他的反应,“刚刚干嘛说谎?我们又不是新婚夫妇。”
他觑她一眼,轻轻地亲了她一口,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现在不是而已,没说以后不会是,不算说谎。”
猝不及防被撩了下,她完全招架不住,一整个脸红心跳住了。可她还没来得及沉浸太久,他匆匆看了眼手机,深深叹了口气,“我只抽了两个小时出来,该回去了,后面还有工作。不能送你回去了,给你打辆车吗?”
丁郁能想象到,他为了腾出这两个小时,另外得用多少时间补回落下的工作。亏他还大言不惭说自己不是很忙,简直就是个大傻子。她摇摇头,“我还有事,不用管我,你快回去吧。”
刚好在这时客户给他打电话,他便一边通话,一边挥手告别,逐渐远离了她的视线。等他走后,工作人员向她走近,四处张望,却寻不到谢开恒的身影,便问,“我们准备了好几套合适的男士西装让先生试穿,先生去哪了呢?”
丁郁留下便是为了处理这事的,她向工作人员比了个等等的手势,随后给梁文拨去电话,第一次没打通,她不死心,又打了一次,所幸第二次终于传来了梁文的声音,冷漠得像是陌生人,言简意赅,“干嘛?”
她开了免提,一边回话一边喝谢开恒买的热可可,不会太甜,很好喝,“我刚刚试完婚纱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试一下西装。”
“你不是知道我的尺码?直接帮我挑了吧,我懒得过去一趟”,说完梁文便把电话挂了,连多一句的寒暄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和刚刚陪在丁郁身边的男人不同,通过这一来二回的对话,工作人员大致听懂了这是一个家庭伦理狗血故事,她像是吃到了什么大瓜,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偏又因为职业素养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这女生看着斯斯文文,怎么能脚踏两条船?刚刚那男生长得那么帅,居然当了小三!
工作人员还在脑中默默消化这疯狂的一切,丁郁已然来到她面前,一点都不在意她会怎么评价,反而笑了笑,有点调皮,“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记得保密哦。”
工作人员更凌乱了。
“刚刚的男士西服,直接给我拿最贵的那套吧,我也懒得挑了,至于尺码...”
丁郁最后报了谢开恒的尺码,谢开恒要比梁文更高更壮实一些,梁文穿上应该是不合适的。哼,敢让她不好受,他也别想好过。
“好的,这边要选择租赁还是直接购买呢?很多顾客都会选择租赁,比较划算,而且...”
丁郁直接打断,已经将卡递了出去,财大气粗的,“不用,我直接买下来,送货地址是...”
不过几分钟,工作人员对她的印象又改观了,顾客就是上帝,出轨的上帝又如何,上帝还是上帝,更何况还是有钱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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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滚轴不断往前滚动,大半个月后,广城正式进入冬天,夜晚总是来得太快,这让丁郁感觉,一天的时间好像快进了不少。
大家都喜欢明媚灿烂的夏天,天高气爽的秋天,可她偏偏喜欢冬天。她喜欢在冬天的夜晚和恋人一起去电影院,互相依偎着看电影,或是在无人的街道,捧着一份暖烘烘的烤红薯,一边散步一边聊天,还有和恋人隔着厚厚的棉衣拥抱,一起等待初雪的到来,再或者,什么也不干也行,窝在家里吃火锅。可惜的是,在今年的冬天,她没能实现太多,大多数的时间都属于她一个人。
可今年的冬天,仍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冬天。除了爱情,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期待的事。
她和装修团队定下了装修方案,店铺已经在动工,她每天都会亲自到店里盯梢,从破墙拆土的一片废墟,再到初具雏形,一点一点成为她梦想中的地方,她渐渐有了归属感。除此之外,为了精进她的烘焙手艺,她特意报了学习班,因此认识了一位和她年纪相仿,既会烘焙也会泡咖啡的女生。女生之间的友谊总是来得莫名其妙,经过几番交谈,她们几乎是一拍即合,女生非常乐意加入她的海边咖啡店,从此她有了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
总而言之,筹备开店的事要比她想象中顺利得多,这是她没预料到的,可能是因为梁文,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大霉运,然后,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另一边关于婚礼的事,丁郁全权交给了婚庆团队处理,虽然有很多次,婚庆团队都希望新郎能出现配合一下,但最终都是在电话里解决的,梁文的回答基本都是“随便”、“都可以”、“一切从简”,除了拍婚纱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有一起出现过。丁郁倒是乐得轻松,这将会是一场既简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