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阳光的午后,一阵清风拂过,我揉揉睡眼,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
突然一双熟悉又温和的大手伸来捋了捋我的头发,我迷茫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孟宴臣那张好看的脸。
我坐起身,目光落向他膝旁的一本小书。
一本镶着亮片的蝴蝶封面的书。
我猛地惊醒了,目光滞在那本书上。
见我一幅受了惊的样子,他的嘴角弧度似乎大了些。
孟宴臣拿起那本蝴蝶书,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来。
书本打开的那一瞬,富有年代感的纸质书的独特香味传入鼻中,不知是想唤醒人的什么记忆。
“赵离,为什么要成为孟宴臣?”
他抬手轻轻按在我的脸颊上。
“你是你自己,你足够优秀,永远不需要成为别人,更不必成为孟宴臣。”
他展开纸张,上面的新墨还未干,孟宴臣三字已然被划去。
“成为你自己。”
我呆呆地看着孟宴臣。
他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抱住我。
阳光下,空气中微小的浮尘舞动,他的发丝都在发光。
我甚至认为,他可以驱逐我内心的所有阴霾,带着他那双会发光的羽翼带我朝向阳光。
我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又想起现在。
有种想哭的冲动。
窗台上的橘猫伸了个懒腰,然后灵敏起身,纵身一跃跳入我们前面。
眼眸染上雾气,却很快被憋了回去。
孟宴臣腾出手把那只体重明显有增长的猫推开,没推动。
我眨眨眼:“乐乐都被你喂胖了,明天你得带着它减肥。”
他撇撇嘴,指腹擦过我的眼角:“那就听你的。”
于是第二天,一猫一人,在布满日光的清晨悠闲地散步。我倚在门前,打了个哈欠,回到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传输文件。
butterflies正式更名为蝶,是一家正式的中国品牌企业。目前正在着手与国坤合作的生物技术项目研发。
前几日闲来无事,给妈妈买下了一小块地搭建温室,还受够了一间小实验室打算给孟宴臣做做实验用。
不过妈妈说她不喜欢在温室里的花,她要种的是平平常常的小花。
回复完寄封邮件,我把宴臣实验室项目书塞进抽屉,起身,打算到小区里找找另外两位家庭成员。
不知道他看到实验室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呢。我微微扬起嘴角,毕竟我可是放了很多蝴蝶模型和其他昆虫模型进去的。
猫和人正坐在绿化道旁的长椅上,看见我,孟宴臣赶紧起身:“乐乐走累了,我带它歇一会儿。”
“我又没怀疑你偷懒。”我边说边把猫抱起来,“回家吧,陪我看部电影。”
他说好。
一个月后,我和孟宴臣周末飞往了英国的马盖特小镇。
敲开小镇上那栋熟悉的小房子,一位沧桑的老人走了出来。
“切尔西教授!”我高兴地喊他。
孟宴臣微微向他鞠躬示意。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原来是你们两个。”
说完,他故作生气地皱眉,语气中却满是愉悦:“得亏我记性好,不然哪天你们过来拜访,我就把你们当陌生人赶出去了!”
“我们这不是想等一切稳定了再来看您吗。”我笑着说。
他打量我和孟宴臣,边带我们进屋边道:“二位这是好事将近了?”
孟宴臣正要说什么,我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肘:“我怎么觉着,你跟切尔西教授认识?”
孟宴臣先道:“可以这么说,我跟赵离已经交往一年了。”然后他才悄悄回我的话,“这是自然。在你送我那只蝴蝶,并且总是忙于做家教没时间理我之后,我正好有一段被我爸爸强制休假的时间。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
我扬眉:“好吧。”
我们陪着老人家到海边散步,说好的退休以后不聊经济话题,但孟宴臣的嘴好像有魔力一样,一开口就勾住了切尔西教授的兴趣,两人蹲在残破的海滩伞下聊了很多。
我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不时心中涌上感慨。
他们所讲畅谈的,不仅有未来,还为我描绘了一个更真实可感的过去的经济。
我还是没忍住说了一些我的看法,得到了老人家的赞同和微小处的指正。
收获颇丰。
我始终坚信着,不论是国坤,晏处还是蝶,都能携手走向更大更广阔的国际市场。
回程的时候,我突然跟孟宴臣说:“我想试试,进军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行业。”
闻言,孟宴臣抬手扶了扶眼镜:“赵离,这种事情,你想做就去做,着手之前对这个行业好好分析了解一番